第一章(1 / 1)

楔子

不是我不懂,红尘里有太多的诱惑

请不要怪我,茫然中看花了眼

他终究,爱的还是他自己。

只是没有人会因此而怪他。因为爱他的人和他所爱的人,如今都已经离去,又只剩下了他一人。

不疯魔不成刀。所以当他立刀扬威的那日,他的性情也变得愈加疯魔......

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瞬间吞噬了他的所爱,却也终让他在另一场大火中重获新生。

我以前听人说过,如果刀足够快的话,可以听到血从伤口里喷出来的声音,就像风声。

想不到第一次听到的,却是我自己流出来的血......

很多年以后,世人只记住了我的刀法,却从未有人再提起血魔二字。

直到有一天,红叶飘零,当我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冷风吹过,我突然打了个寒战,任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焦尸的味道。山雨欲来,而一场大火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在我的眼前出现,而后消失......

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会这般地冷静......

大仇已报,而血饮狂刀。老魏又去了哪里?

世事难料。看着眼前早已成一片废墟的断壁残垣,面对着迎面而来的飞雨,茫然中,我忽然感到了虚无......

亦或......是一种解脱?

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离我而去。我再一次变得一无所有,我终于......失去了一切!

而一切,竟是那么的真实。

第一章

我有一壶酒,足以慰风尘。

在没有遇到千雪之前,我的青春一度是用来虚度的!

直到遇到了老魏,一个自视清高酒量却又与剑法持平的怪人。

他总是自称自己是一名剑客,所以他总是剑不离手。还记得第一次与他相遇,他一个人坐在偏僻的角落,酒楼的生意日渐萧索,那一天来喝酒的人本就不多。

他见我也是一个人喝酒,也许是因为意兴阑珊,又也许,是他也不习惯一个人喝酒。他步履蹒跚的朝我走来,像是走了许久,又像是在期待着什么。

“叨扰了。”

话一出口,未等谦让他已然落座。我生性不羁,却也见怪不怪,杯来酒往也便渐渐与他打开了话匣。

“你的剑法纵然再好,然局势已变,当今的朝廷是不会允许还有一名剑客的存在!”

他听了许久,像是充耳不闻,只顾哀声自叹,道:“大丈夫当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如今天下初定,却不知是福还是祸?”

他仍在自圆其说,我却没有了耐性,“酒逢知己千杯少。只是不知道,你的酒量却又如何?”

他似是被我所激,又似是在借酒浇愁。杯空杯满,直到日落西头,他终于是有了些醉意。然眼神却愈加地清澈而坚定,他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今番良晤,豪兴不浅,他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

夕阳西下,看着他落寞的转身离去,连带着夕阳的余晖,不时的浮现在我的脑海......

再一次遇到老魏,却是翌年的三月初三。

红衣教异军突起,而武林不经意间正面临着一场浩劫。也就在那一年,他一战成名!并邀我于红叶纷飞的日子,做客红叶山庄。

红叶是一个女人,也是他的红颜知己。从她看他的眼神当中以及言语间的顺从,足以证明了她对老魏的情意,是那么真挚而又卑微!只可惜我却从老魏的眼里,只看到了介乎于友情与爱情之间,更多的是一种感动。

他应该是把她当亲人来看待的。

如今看来,他当年应该是和我一样,自始至终都是更爱自己多一些?

也许他当年还在想着别的女人,一个介乎于梦里与现实中的女人,所以他才总是那么的无奈、忧愁与烦扰。以至于直到后来的醉生梦死,无病shenyin......

而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食色性也。而我年少风流,终不改酒色之徒。

如果青春是可以用来虚度的,对酒当歌又如何?

纸醉金迷、醉生梦死,又何尝不是世人穷其一生所要追寻的?

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试问又有几人能做到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我不像老魏,更不是阿飞,他们仿佛从一生下来就要遵循属于自己的使命!而我却从一生下来,仿佛就学会了喝酒并伴随着女人的芳香......

也许是环境使然,亦或是性格遗传,我终究离武学的道路上愈来愈远,却也因缘际会以为手中之剑终能保护珍惜之人。她叫伊贺千雪,同样是茶道世家出身的她,却通过家族间的通贸往来,让我领略到了不一样的异域风情......

她虽也出身名门望族,奈何家道中落,自小便过着拮衣据食的生活。常年的商贸上的往来,当我第一次踏入异国他乡,听到的反而是最为熟悉的声音!尽管他们的口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略显夹生,好在除了生意上的往来并无需要过多的言语。

她出生在一个叫做雪国的临近港口的小山村。第一次见到她却是在一个叫做温泉客栈的小山庄里,“听说你们这里的歌妓不错,当然如果能再有些美酒喝的话那就再好不过!”

为了能够便于疏通语言上的障碍,我尽量放缓了语速,可她看起来仍是一幅似懂非懂的表情。许是第一次见到来自异国他乡的客人,更加显得羞涩和窘迫。从她的衣着及装扮显然又与这里的侍女有所不同,我初来驾到,一时间倒显得有些先入为主了!

短暂的尴尬过后,一个年龄稍长且带有几分风尘之色的侍女忙不迭的向我施礼致歉,并用一口听起来相对流利的中土语言说道:“她是伊贺家的长女,由于近来过往的客人增多,山庄人手不够才请她过来帮忙的。”

语气之中不经意间竟似夹杂着一丝的不安和惶恐。匆忙准备了水酒,对于歌妓的要求我却再没有了兴致。一番简短的交代之后,隔房里又只剩下了那个前来帮忙的少女。

她见我脸带不悦,显是慌乱了手脚而变得不知所措。我于心不忍,想要试着打破这没来由的尴尬,便继续放慢语速的问道:“看得出来这里的生意不错,你如果不介意的话,陪我说说话就好?”

又是一番短暂的沉默,她像是终于听懂了一些,又似是从我的语气中或多或少的听出并未有要责备他的意思。她显是放松了许多,并帮我倒了杯水酒,有意无意地靠坐了过来。她终于开口说道:“这里的生意一向很好,只是有时实在忙不过来了,他们才会想到要我过来帮忙......”她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顿了一顿又接着说道:“我并不是这里的歌妓,有些要求......我实在无法满足于你!”

她同样说得很慢,却仍因为略显紧张而突显出了她的不安。她应该是没有撒谎的,她也没有理由要对我撒谎!也许随着年龄的增长,也便对一切都感到厌烦了吧?这样也好,抛却肉体上的欢愉,也难得有此闲情雅致,在一个充满异域风情的地方喝茶饮酒。

再一次见到那个少女,客栈里的生意依然如故。她的衣着却改变了许多,终于变得和这里的侍女并无二致!人都是会变的,连带着她的性格也变得开朗了一些。然言语间却依然难以掩饰她的多愁、善感,仿佛已经看透了一切!

我无意要掩饰什么,径直朝掌柜的点了她的腰牌,原来她的名字叫做伊贺千雪。只是这一次却是以歌妓的身份出现,对此我并没有太多的在意,也许这对于像她这样的人来说,只是早一日、晚一日罢了。而我唯一所要做的,就是坦然的去接受她所能给我带来的欢愉......

琴音响起,她用的是一个叫做三弦的琴具。对于音律我并不擅长,只是独在异乡为异客,不过是在附庸风雅罢了!她边弹边唱,歌声时而轻快、时而悠长。我则就着水酒靠着窗棂,禁不住也莫名的沉浸其中。

一曲唱罢,她说这是她唯一学过的小曲,村里的女人也大多从小就会跟唱。其意是在思念远方的家人,也更适合唱给过往的客商,听的多了就连村里三四岁的孩童都会跟着哼唱!我问她还会什么,以及这里是否会有剑客的存在。她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又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她说道:“你没来之前村里本是有剑客存在的,因为这里的温泉可以是用来疗伤的。他们大多都是负伤而来,伤好后便会离去,没有人知道他们何时会来。宁静而又贫穷的小山村本就不是一个能养闲人的地方,而身为剑客的他们整日里却总是游手好闲,替有钱人卖命,甚至时常出海做些不齿的勾当!”

对于海盗及倭寇的事情我早有耳闻,却也不足为奇。只是没想到就连当地的村民也都早早的与他们划清了界限,对他们的行为而感到不齿。所谓一方水土养育一方人,而剑客的存在到底还是有钱人的产物。甚至在潜移默化中,已经成为了可以名正言顺游手好闲的身份象征!老魏阿飞不外如是,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人生无常且伴随着矛盾与纠结,时至今日,我仍是无法面对当年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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