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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大年初一是好日子(1 / 1)

“太子看一眼不就知道了吗?”二皇子讥哨。

裴盏眼神在侍卫身上轻点两下,侍卫犹豫。

“没长眼吗?放开本皇子。”

二皇子讽刺而掀起地擦了擦手臂,“太子真是尊贵,连吃个饭都要这么多侍卫在门外守着。”

“信给我。”裴盏却不和他废话。

二皇子目不斜视地进了屋:“太子着什么急啊。”他看这太子寝宫布置暄华,什么掩饰也不想再继续了。

想他以前为了太子之位,做了多少努力?外拉权势,内斗兄弟,前前后后,从小到大将自己伪装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却突然来了个人告诉他,他当不了太子?他凭什么!

“太子真是好运气,投了个好胎。”

裴盏见他阴阳怪气,突然对他手里的信没了兴趣。

上次九皇子将他囚在地上殴打的时候,二皇子只是冷然地看着,现在他却是和九皇子当时的面孔没什么两样。

果然一丘之貉。

“真不想看?”二皇子重新举起手中信封。

见裴盏没什么反应,二皇子也觉得无趣,他把那封指尖夹着的信松开,信便一直飘荡到地面。

“挑人的眼光也不怎么样,竟是位名声恶臭的,”眼前的宫殿刺眼得很,二皇子再待一秒种都觉得厌烦,顿了顿,二皇子戏谑,“也对,太子是看中了人家尚书府的权势,哪里在乎品行。”

裴盏听见“尚书府”三个字。

猝然抬眼,视线再次落回光可鉴人的地板面上,“裴盏亲启”四个字婉转柔美,显然是——

周自柔的笔迹!

随从跟着二皇子出宫殿,走到门口之时,回头看了一眼,他看见这位新晋封的太子殿下已经蹲到了地上捡信,因为紧张迟迟不敢拆信,还把那封信当宝贝似的捏紧了。

下台阶的时候,二皇子走的很快,随从问为什么要特意来给太子送信,是要拉拢吗?

“放屁,本皇子拉拢谁也不可能拉拢一个杂种。”二皇子刺他一眼。

“看见走的时候太子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没?”

“看见了。”

“那就对了,你可知那送信之人是个女子?而且还身份尊贵,是朝廷里,周尚书的嫡长女。”

随从:“不知道。”

“不知道就对了。这女子前些日被皇上赐婚,过不了多久,就要嫁给礼部侍郎林勋的儿子林藕羽了。”二皇子悠悠地舒了一口气,“我特意去提醒他,宫外还有人在念着他……你说他要是知道这赐婚之事,会怎么样?”

随从想既然是皇上赐婚,太子就算想阻止也没办法,皇上的御令怎么可能收回呢?就算那人是太子也不行的。

“呵。”二皇子已经全然对父皇寒了心,“那可不一定,父皇疼他可是疼得紧呢,不过是收回一道圣旨而已,有什么不可能的。”

随从敛然,不再出声。

二皇子猛然停下,他回头看那座太子宫殿,红日正从宫角后腾升,眼睛稍一直视,刺目的光线便像是木刺扎进肉里。

他冷不丁冒出一句:“你说,太子要是亲眼看见他喜欢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圆房,会不会气得想杀人?”

随从弱弱地答:“该是会吧。”

这种事情,换成哪个男人都会气得想杀人。

“那就让他亲眼瞧瞧,”二皇子就是想要这种效果,勾唇笑:“看看杀了人,他这太子之位还能保得住的吗?”

“二殿下是想……”随从欲言又止,心中已经猜到二皇子的目的。

他想将太子殿下公之于众。

二皇子冷笑一声,背手往外走。

父皇还没有将裴盏的身份昭告天下。

那道圣旨除了当日接旨的几位皇子公主,宫里头的娘娘也没几位得到此消息。

皇帝计划让这位什么也不懂的太子先学半年,这半年内,裴盏必须具备有成为太子的过人之处,否则将落人口舌。

想半年后举行祭祀之礼,宣太子,大赦天下?二皇子转动手上的扳指,想得倒美。

裴盏叫所有人都出去,等到屋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将信慢慢拂去尘埃,小心翼翼地打开。

若是仔细看,还能看见他指尖因为急切而略显颤抖的晃动。

少年如饥似渴地读起信,信中每一个字都在他唇齿停格许久。

裴盏:

你在宫里怎么样?近日可好?

想来你既已成皇子,吃穿用度定是不缺的,我竟然还问你过得好不好,我真是蠢。

“不……柔儿……”裴盏低喃:“我过得不好……”

最近天气好冷。

每天醒来窗户都能蒙上一层霜。我若是在屋内还好,若是出了屋子,便要里三层外三层,使劲儿地裹紧,才能不叫冷气儿钻进来,扎我的皮肤。宫外已经这么冷了,同是京城,想必你那里也好不到哪儿去,所以你也要多穿点。

近日习武,裴盏披风里头仍是一件单衣。

香喜馆生意好好哦,特别是最近我推了新品热奶茶,来喝的人全都对我的手艺赞不绝口,我可开心了呢!

……但也就这件事值得开心了。

裴盏乌黑的眼睛里含着两点微光。

你自从那天进了宫,便再没有出宫。

我知道宫里跟外头不一样,宫里规矩更多,事情更繁缛,可我还是想问一句,是很忙吗?

是很忙吗?才没有给我送来过消息。

是很忙吗?连出宫一次都做不到……

如果实在不能出来的话,回我一封信也是可以的,好叫我确保你还活着,是否安全。

裴盏看完,将纸张背面翻过来,他仔细查看,甚至倒了倒信封,生怕漏了什么。两张纸被他反复摩挲,一遍又一遍。

然而事实告诉他,信确实到这里就完了,结束了。

裴盏满是失神,唯一欢喜的是她还念着他。

“礼部侍郎将婚礼定在了大年初一。”阮娴说。

还有一个半月。

周自柔:“大年初一是好日子,能沾了春节的喜气,娘就不要垮着个脸啦。”

阮娴哪里能不在意?刚被她发现林夫人未得逞的鬼胎心计,宫里便来了人,说皇上赐婚,周自柔还是得嫁进林府。

“但这一次是林表哥,是正主了呀。”

“正主儿又如何?你嫁进那林府,还不是得认林夫人那阴险恶毒的女人做婆婆?”阮娴身为过来人,考虑的总是更周全些,“你嫁人可不单是嫁给林藕羽一个人,是嫁进林府全家,这所有的人,都有可能给你下绊子,将来害死你,不行!我还是得去找老爷好好商量商量。”

周自柔看着阮娴一脸操心地来了又去,微微吐了吐气。

“唉。”

母亲不想她嫁,她也不想嫁。又不能表现出她不想嫁,周自柔仿佛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周自柔操心也没用,阮娴和周府全族的不放心也没用,大家都知道这是圣旨,圣旨就是天命,改不了的。

很快,便到了大年初一。

一大清早,周自柔便被人拉起来,梳妆打扮。

周自柔一夜未眠。

她昨晚辗转反侧睡不着觉,躺在床上好不容易有了一点睡意的时候,屋里又进来了人。连枝为首,一众丫鬟为她更衣,并准备新娘子的妆容。

周自柔盯着葵形铜镜,那里面倒映出女人面容,凤冠霞帔,红唇皓齿。

红嫁衣烘出她的纤腰,犹如紧束的绢带容,十指好似鲜嫩的葱尖。最后是鲜红盖头,能盖住的是表情,盖不住的是如丝线般缠绕心脏的复杂心情。

“时间到了,小姐。”

连枝扶着她的手,一步一步往门口走。

周自柔头上顶着沉重的发冠,红盖头又长,她根本看不清路。

“小姐,小心台阶。”

周自柔问:“可是要坐花轿了?”

连枝轻笑一声:“还没呢。”

“小姐上花轿之前还得经过开面和告父母。”

周自柔嗯了一声,任连枝带着她完成各种流程,到最后上轿之前,周自柔被阮娴紧紧握着手,说了许久的贴心话。

周自柔嗯了嗯,“娘放心,柔儿会时常回来看你们的。”

“虽说出嫁的姑娘不好往娘家跑。”阮娴说,“但柔儿你要记住,娘家一直是你的后盾,受了委屈只管回来,不怕。”

周自柔感动:“好。”

周霄诚和周庆瑞不善言辞,只道了两句关心。

周天霸倒是什么话也没说,周自柔盖着盖头,不知道他现在什么表情:“我走啦,周天霸。”

小胖墩闷闷地嗯了一声。

周自柔弯了弯唇,知道他现在估计挺不开心的。

“爹娘,大哥,柔儿走了,你们要多保重。”

“嗯。”

林藕羽今日格外俊朗,他高扬坐于马上,男方喜娘正要催促,被他压了下来:“无事。”

“是怕误了吉时,大少爷。”

“不会。”

喜婆酸不拉几,本来这民间成亲,新郎就不至来女方府亲迎,这周府小姐真是尊贵无比。

刚说完,周自柔便跟着连枝下楼梯上花轿,她一步一步走得极为小心,右手边突然多出来一个人扶着她,周自柔惊讶:“林表哥?”

“正是我。”林藕羽的声音温温柔柔:“我扶着你,来,小心。”

旁人看热闹的见了,都道周家小姐嫁了个好夫家。

周自柔说:“谢谢。”

今日是大年初一,上轿已过晌午。

街头龙鼓喧天,毕竟这桩婚事皇帝赐婚,排面很响亮。

今日于周府和林府而言是双喜临门,许多人跑过来观礼,沾沾喜气。

轿子里颠得她不舒服,可这点距离,也只说得上是走个形式。

花轿进门,男家奏乐放炮仗迎轿。停轿后卸轿门,由一名五六岁盛妆幼女的出轿小娘迎新娘出轿,用手微拉新娘衣袖三下,始出轿。

周自柔出轿门,先跨过一只朱红漆的木制“马鞍子”,步红毡,由喜娘相扶站在喜堂右侧位置。是时,新郎站左侧。牵着红绳另一结引新娘出门。

“殿下,前面似乎有人办喜事,马车前进不去。”

不远处的人堆里,一辆马车被这水泄不通的道路堵住了,走不了。

裴盏拧眉,看着被掀起的帘子外,人满为患。

随从问他是要继续等着还是换条路走。

“算了,孤走过去罢,你们都留在这里等。”裴盏一刻都等不了,他冷然地扔下帘子。就在这时,窗外的新娘一手提着裙摆,一手牵红绳,一步一步上了台阶。

随从道是。

裴盏花了一个半月,背完了《四书》《五经》《资治通鉴》,《诗经》《尚书》《易经》《春秋》熟读数遍,《资治通鉴》《贞观治要》《大戴礼记》等这些夫子要求的读物更是不落,读诗书,懂礼乐,精骑射,该学的他一样不落,该理解的他也一点即通。

但皇帝依旧不让他出宫,他说身为太子,一刻没达到要求,便一刻不得松懈。

简直就是拿他当玩物,当他是他绝对服从的东西吗?裴盏偏不!

他要走,他再也不要呆在这个鬼地方。

谁曾想有人拿了令牌到他跟前来,说是有此物,便可出宫。

裴盏问他主子是谁。

“奴才后面的主子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太子殿下难道不是想出宫吗?”这人面生无比,裴盏可以肯定他居心不良,可令牌就在他手中,恭敬地呈上,“机会只有一次,就看太子殿下要不要了。”

裴盏的前面是许多粗布麻衣的老百姓,只要他一抬头,就能看见办喜事的府邸是昔日林府。为了不引人注目,裴盏垂眼,思索一番,挑了条相反的路走,那里可以翻墙入周府。

“听闻周尚书家的千金从小就钦慕林公子,如今可是得偿所愿了啊!”

“就是,郎有情妾有意,还是皇上赐婚,这门亲事真是难得!”

有两人在议论这桩婚事,却不会知道,尊贵的太子殿下当日就从他们身后而过,恰好没有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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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云锦描金勾勒血色彼岸花宛如天边流霞的嫁衣,外罩着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缀着米粒儿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绝世容华。

喜堂布置与各地相同,拜堂仪式则稍异,有主香公公,多由新郎祖父或祖伯叔担任。主香者和新郎林藕羽、新娘周自柔皆遵赞礼声动作。

“请新郎新娘听礼——”

主香者声音高亢:“一拜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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