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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2.奈落 二 /Abyss Part·2(1 / 1)

[饵]进来了

[好高兴]好兴奋

马上可以[更换]了

[废弃品]马上处理掉

[可恶]为什么这么[顽强]

[坏掉吧]坏掉吧

明明谁都[不需要]

[你]已经[没有价值]了

[处分]消除消失腐烂掉

乖乖被[吃掉]就好了

[忍耐]也没有用

已经[不需要]了

新的[容器]要来了

好兴奋[好喜欢]没有被[污染]的味道

快点[过来]吧

把你[染上][我们]的[颜色]

好[期待][好慢]为什么还没有到

急躁兴奋不安□□错误血红色不对逃快点[坠落]吧

到这漆黑的[奈落]里

[污染吧][放弃吧][死吧][留在我身边][好高兴]

[甜美]的血的味道

[什么啊]那个眼神

不是叫你[快点去死]吗

都说已经[用腻了]

[肮脏]的[废物]

快点[乖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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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5】【间桐邸内·客厅】

“老爷爷家里真的很大呢~果然是‘名门’啊……”

岸波白野坐在沙发上,手端茶水很羡慕一般四处打量着,平凡的简约设计,低调而不失风雅,略显空旷的客厅,电视、茶几、沙发、电话,所有普通家居用品应有尽有,细节处还多了些小装饰,甚至有两个不知什么年代的古董大花瓶摆在电视两侧,一幅泼墨式朦胧山水画挂在后墙上,很有普通大户人家的味道……除了几乎没有“生人”的气息。

——如同几十年没有人住却一尘不染的死穴,空寂到连腐烂的味道也逐渐消失……

“霍霍…‘名门’什么的,早在老朽那一代就开始衰落了,现在不成器的孙辈也没什么‘才能’,兴许间桐家的历史就要到此终结了吧……”

老人颇有深意的说道。

“怎么会~您说的太严重了——樱很‘优秀’哦……你看,很擅长料理、对人又温柔、还是个大美人……”

如同刻意打着哑谜。岸波白野静静的微笑着直视老者,似乎“另有所指”,却又马上改过语气闲谈,对方的脸上出现一缕不易察觉的“裂痕”。

“确实,樱是个‘优秀’的孩子,但她太‘善良’了……总觉得她很容易被欺负呢……我的那个笨蛋孙儿也经常对那孩子乱发脾气,只要老夫不在就……唉!养子不孝啊……”

“是,确实间桐慎二需要‘改过自新’呢,最好把他整个‘再洗脑’,不然那个深入灵魂的‘劣根性’是治不好的吧。”莫名的黑气从岸波白野的身旁发出。

“……这说的可真是严重啊,在老夫面前还真是口无遮拦呢。”干枯的脸上显露出隐约的怒意。

“因为是事实。”微微偏头,模板化的笑容没有丝毫悔过之意。

“你是在责怪老夫管教无方?”

“怎么会~血统低下是‘运气’不好;随便受到他人‘教唆’是自己意志力不够;自高自大是从小被人忽视想要得到别人关注的可悲幼童心理;连唯一的优越感都被夺走,人生简直一塌糊涂、自然会心生扭曲;就连樱懦弱的性格都是把他推向毁灭的催化剂……主观和客观结合的必然结果而已——他只是个可悲的天生丑角而已。”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不过说这种人是最好操纵的‘棋子’而已——总以为自己是‘第一位’看不清事实,给点小便宜就会简单相信的笨蛋——大概就是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那种人吧……嘛,不管怎么说,我没有丝毫同情他的意思,不如说非常讨厌。”

“……”黑衣老者一言不发,眉头皱成一团,拄着拐杖站起来,毫无老人的迟缓感,周围隐约传来虫子的窸窣声、夹杂着蠕动、口水落地的粘稠感……

“诶~已经不‘玩’了吗——真遗憾,我以为你还会问我‘有没有感到很困’或者‘为什么不喝[茶]’之类的……怎么这么沉不住底气,都这么老了还没有耐性——急躁是胜利的大敌哦~”

岸波白野依旧悠闲的坐着,和同辈闲聊般随意说道,语气中透出格外的腹黑和嘲讽,随手把茶杯扔到地上,无色透明的茶水中跳动着近乎透明的白色蠕虫……

“……看来确实是我小看你了呢……本以为不过是略识魔术毛皮的小丫头,现在看来还算是‘新手中的佼佼者’吗——到底是什么时候看出来的,你找樱到底是什么目的!!”

如同想要从恶人手中保护孙女般昂然挺直身躯,间桐脏砚以与自己漆黑污秽而腐烂的肉体毫不相符的“正义”姿态挡在岸波白野面前。

“……噗~哈哈哈!!果然不‘这样’的话完全‘没意思’呢——表演的不错哦,腐尸先生——大概可以给8分吧,当然是百分制~”

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好笑的笑话,岸波白野捂着肚子缓缓站起身,

“要问是什么‘时候’的话——不是从最初开始吗~普通会有突然出现的‘幽灵’向别人搭话吗?更何况时机那么巧~”

“……只有这点?”

“诶?你真的想听?不要太羞愧到自杀哦~啊,自杀也没关系啦,正好省了我的时间———第一,‘一般人’是不会浑身尸臭的,虽然你想‘先下手为强’一开始就使用魔术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至少要选个无色无味的吧~不过,在‘职业人士’面前班门弄斧什么的最后还是会被识破就对了~

第二,我明明说是来找‘樱’的,突然说什么‘慎二多关照了’不是很矛盾吗?祸从口出哦,

第三,一边说着‘时间这么晚了’,一边硬要拉着我来做客,这么显而易见的不良居心诈骗犯会嫌太掉价笑掉大牙的,

然后最重要的——第四,你长得太丑了,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我非常讨厌你!!”

“呵呵呵…不过是个乳臭未干、会点魔术的小丫头,不要太得意忘形了,现在就让你领教领教对老前辈不敬的恶果……”

“砰!”

拐杖狠狠杵地的声音,隐藏在缝隙里的无数蛆虫蜂拥着向正厅聚集,就像细菌繁殖般以毫秒的速度成倍增加,鸣叫声、啃噬同类的腐败掉落声、粘液拖地、溃烂、腐朽、蠕动、黑压压的一片夹杂着黄褐色的异种、

恶兴趣的长条状张着大口、锋利的牙齿、鲜红色的蛇信、有些隐约钟还带着刚刚饱食过的鲜血痕迹、如今看到新的“饵料”却不约而同再次前来想要分上一羹——贪婪、私欲、淫/秽、

本不应存在于世的异形拥有自主感情般邪笑着,明明只有一张口和蠕动的肢干,却给人一种被“什么”盯着的错觉、隐约中似乎能听到讽刺的嘲笑声……

聚集、重叠、一层覆上一层、天花板、地面、角落、沙发底、地板缝、空中飞行的蚊蝇类、四面八方汇聚、一些甚至爬上老人的身体、舔舐着、兴奋的颤抖着、汁液腐蚀着地面、染上漆黑、腐朽、令人作呕的淫靡之气,

黑绒绒的地毯不断蔓延,渐渐向唯一“干净”“洁白”的少女涌去,仿佛想要欣赏对方绝望前的扭曲神情,停在半米之外,形成唯一安全的小圈——无形而无法违抗的监狱……

“真是‘盛大’的‘欢迎式’啊——不过,面对‘英灵’是不是过于简单了点——尤其还是你不惜暴露‘底牌’把整个间桐邸当作‘陪嫁’而想要‘捕获’的存在……”

没有丝毫动摇,明显的厌恶呕吐感只在表面,少女没有一丝破绽,蛆虫只为掩盖视觉、淫/秽的声音是为扰乱听觉,杂兵随时都能除掉,大不了一个炸弹把整个间桐邸轰飞,重要的只有直面的老魔术师——或者说是灵魂腐烂、早已失去自我的亡灵、吸血虫,名为“间桐脏砚”的活了超过五百年的腐尸……

“你说自己是‘英灵’?呵、欺负老夫老眼昏花吗?这么弱小的魔力甚至还有实体怎么能和那群怪物相比……”

“所以说你的演戏技术太差了,老爷子,多向我学学吧,虽然好像已经没机会了——刚一见面我根本没报上自己的名字,既然知道我叫‘岸波白野’,想必已经偷听的差不多了吧——你以为我是为什么让间桐慎二那个废物跟在吉尔身边那么久?”

“……”

“……稍稍对你刮目相看了,小姑娘。”

语气渐放缓和,环绕在身边蠕动的蛆虫也像后退出一米,只留下作呕的透明粘液,与原本空白的半米形成两道防圈——并非恐惧而有意退让,即使是“英灵”,眼前少女的魔力量最多与远坂凛持平,硬碰硬还不是自己的对手,更何况自己几乎有“不死之身”,然而对方的身份过于怪异——

突然出现说是什么“第九位英灵”,掌管圣杯召唤的“Ruler”,废除了爱因兹贝伦家的正牌圣杯,说要“自寻容器”,貌似还和那个恐怖的金色英灵关系非同寻常……

已经打了将近五百年的持久战,再怎么着急,也绝不能让事情在近乎完成阶段功亏一篑,不管对方到底是何意,观察来看,她竟然比承受圣杯碎片十年的樱更适合做“容器”——少女的“内部”是“空”的,虽然计划有变,但只要得到她,圣杯战争基本就可以结束了……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单刀直入的问吧——Berserker的灵魂在哪?”

——最大的盲点之一,被金色英灵杀死后,“伪圣杯”间桐樱没有回收到灵魂,“正牌圣杯”爱因兹贝伦家的小丫头也没有感觉到回收的气息,最不可思议的是据樱的感知,名为“岸波白野”的少女也非Berserker的容器,如同凭空消失一般,Berserker的灵魂不存在于“现世”的任何角落,似乎“Ruler”确实有什么“特殊的方法”保存灵魂并开启圣杯……

“——我这边还想问呢,Rider的灵魂在哪?”

终于有了分严肃的气息,岸波白野双手抱怀,很不爽的看着间桐脏砚,死死盯着那张老奸巨猾、枯死的食尸鬼般的脸——间桐樱的身上感受不到Rider的“完整灵魂”。

“霍霍…连这一点都能发现吗?——不愧是‘Ruler’呢,但你不觉得先回答长辈的问题是后辈的基本礼仪吗?”

“哈!少开玩笑了,我可是‘英灵’,还不知道谁大谁小呢——退一万步你比我大,‘礼仪’是给人用的,像你这种吸血虫不配!!”

“……气焰不要太嚣张,小丫头,你以为我真的信你的那一套?——圣杯没有什么‘自我意识’,不可能出现选择‘管理人’这么荒唐的事,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我们还可以好好谈谈最终成果分配问题。”

“呦~合着您还在和我好好‘商量’啊,明明想让我代替樱成为那种‘残缺的伪物’,真亏你好意思说的出口——可以啊,我们‘好好谈’,你尽快自杀、把那孩子身体里的刻印虫撤了,我可以让你死的舒服点。”

“……噢?连刻印虫的事也知道——真是可笑,身为Ruler却想要帮助身为‘伪圣杯’的间桐樱吗?”

“不,不是‘帮助’,之前也说了,我会选择‘圣杯’——间桐樱不过是个小麻烦而已,随便死活与我无关——还有……搞偷袭的话最好不要提前刺激对手,这种老掉牙的把戏本小姐见得多了!!”

手指抚在肩膀,漆黑的魔弹穿过发丝射击死角处无声飞行的张着血盆大口的杂交虫类,灰焦的尸体落地,立刻被同类分食……

“霍霍霍……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乖乖变成间桐家的‘圣杯’,老夫还可以对你温柔点——我也不想伤了你的身体,毕竟是难得一见的‘处女’……”

疯子般的老者——或是别的什么东西狂笑着,头颅与躯体自行溶化,变成腐烂的肉块,无数虫子从内部爬出、飞入原本的大群集合……腐肉被同样分食,连衣服也被啃噬殆尽、隐约传来精虫因老人刚才决定而感到不满的剧烈喘息嘶叫,“间桐脏砚”成为数十万虫群的一部分,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苍老嘶哑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来……

……

“Thelostghostofnoname…”/无名游荡的虚影

没有任何征兆,面对突然袭来的黑漆虫群,少女闭上双眼,抬平左臂,鲜红色的光芒在漆黑的手套下闪烁着异常耀眼的光芒……

“Poolsoulwithouttherighttoexist…”/无法获得[存在]的可悲灵魂

黑群嘶咬着、蠕动着、越来越近,一米半的距离根本不足考虑,五十厘米、四十厘米……少女依旧没有停下,“虔诚”的吟诵着咒文……

“SignoftheSaintshowitsblankSympathy…”/圣者以虚妄的圣叹施加廉价的同情

二十厘米,马上就能覆上少女的肢体、舔舐她、撕咬她、深入她的内部,从精神与肉体双方折磨她,侵蚀每一个细胞,让她彻底哭泣哀求着臣服……

“BringSaveashollowsight…”/将伪装的假象称为救赎

然而,可笑的喜剧一般,虫子们停下了……感到什么“十分恐惧”以至于威胁自身生命的“东西”在逼近……虫子们拼命的逃离……

“Sotheonesunabletosave…”/因而从未给予“原谅”的负罪者

巨型黑团突然散了架,以胜过先前数十倍的速度想要返回地底,只有零星的一小波突然汇集,化作一个模糊的黑影……

“Chainedforthehopeofzero…”/为必将迎来的终点以锁链束缚

[这是什么!!这个强大到玩笑一样的魔力量!!]——“黑影”不知从何处的发声器官发出巨大的难以置信的嘶吼声……“逃兵”们也以退回角落,却像被“什么”阻断一样,聚成无数块厚层的海绵垫,无法逃脱……

“Serveastheclassofguarder…”/(我)仅以看守者之名

[是吗…是这么回事吗……]“黑影”突然像明白了什么,疯狂嘶吼着,

[你用‘令咒’的魔……]

“Staretheabyssalcryingcomedy…”/凝视这深渊哭泣的喜剧

声音突然中断,[它]已经无法再发声了,整个空间被卷入漆黑的空洞,[它]已经“不存在”了,一切都是零、一切都是虚无的漆黑数据之海,“个体”不被认可,全部都是“废弃品”的虚数空间里没有“存在价值”的东西……

“[Lord]hasabandonedtheworldforlong——”/主,早已舍弃这个世界

不同于肮脏的虫类,以少女为中心的“最纯净的漆黑”吞噬着虫海,并非将恶心的垃圾们由一地转移到另一地,被“真正的虚无之黑”触到的肮脏之躯化作斑斓的数据碎片,四散于空中消失……

“【DarkPrison】”/【黑槛】

尾声终止,栗发少女睁开双瞳,原本淡棕色的瞳仁是满溢着的漆黑——如同没有丝毫光明的奈落之渊,左手象征“遮掩笼罩”的半月形咒印消失,剩下的两道,一是残缺的四芒星、一是刺穿四芒星的利刃……

……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间桐邸的客厅一片寂静,污秽的虫群消失的无影无踪,茶杯碎在地上、桌椅家具上刻着不知被什么东西啃噬的痕迹,狼藉中却多了异样的“清新”,腐臭味和隐约窸窣的虫声一干二净。

唯二不见踪影的,是散布腐臭味的老者,与清除腐臭味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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