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RiewOfSasakiKojiro】
“初次见面,我是本次圣杯战争的Ruler,岸波白野。”
圣杯战争正式开始第三天下午,突然来到柳洞寺的栗发少女站到我面前,说了这句话。
“这真是失礼,虽然对方自报家门必予以回答是剑士的基本礼节,但本人并没有可以言出口的名字呢。”
虽然很好奇所谓“Ruler”是什么,但少女凛然的眼神很让我喜欢,偶尔陪小姑娘说说闲话也算这无聊的守门生活的调剂吧——只要她不跨过“门”便不算敌人,我的存在意义即在此。
“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是……叫您‘小次郎’先生就可以了吧,果然还是‘无名的剑士桑’比较好?”
少女对自己的事一笔带过,反而饶有兴致的思考起我的名字,她是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孩子——这是她给我的第一印象。
“姓名什么的都无所谓,终究是没有肉体的空壳,此生为剑而存,仅此而已。”
“是吗,果然是这样啊……那,叫你‘剑士先生’就好了吧!”
少女像是放松了什么,直接坐到我身边,抬头望天。
“果然,这种悠闲的感觉最喜欢了,什么都不用做的生活真好啊。”
——不对。
“小姐的话过于绝对了吧,像你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可不是该说这种话的时候。”
少女很开朗,眼神也很有活力,散发着青春的朝气,但是有“什么”东西不对,
——少女从“内部”“坏掉了”。
——或许还有救吧,在完全腐朽之前。
对这么鲜活的生命抱有这种想法的我也真是太过分了,但是不“纠正”不行,一个声音告诉我。
“啊不用做出那么严肃的表情啊~‘剑士先生’,我不过是‘有点’累了而已,”
“而且,我可是特意翘课来这里陪你闲聊的哦,本来觉得你和我‘很像’的呢……”
完全没有了阴霾,不知是否是这双时刻盯住剑之轨迹的眼有所退化,我无法再捕捉到少女流露出的“怪异”神情,只能将之前的想法不了了之。
“听小姐的语气,虽然是未曾听说的Class,你也是Servant吧。这么靠近我真是无防备啊。”
“你是违规的Assassin吧,只有‘保护门’的职责,反正我也是半成品,互相有缺陷的Servant同志还是好好相处比较好吧~”
“而且,难得Caster去尾随葛木老师了,这个时候就不用再‘效忠’了吧,使魔也全部清理了哦。”
又是那个人畜无害的笑容,一切都考虑的很周到,近乎完美,但这样的Servant为什么不“规规矩矩”参加圣杯战争而跑到这种地方来呢?
“剑士先生没有讨厌的东西吧,明明被冠上不是自己的名字也完全不怨恨呢,只全心专注于一件事的性格,我很喜欢哦。
我也是这样啊,只要为了那个人,做什么都无所谓…”
——是吗,是“这里”不对劲啊。
“完全依附于他人可不是‘自己的愿望’啊,本人依本心选择了‘剑’,但单纯为他人而活只是连空壳的算不上的虚空罢了…”
“自我意识是必要的一环,我并不赞同你的生存方式。”
“果然吗……真伤脑筋啊,本来以为你也是那种很懒散的人呢……”
少女挠了挠头发,一副很困扰的表情,但那异样的“无拘束感”依然存在。
“现在的状况‘这种方式’已经是最好的了,以‘我’的力量能关注的事真的太少了,只为那个人已经是竭尽全力了。”
“而且,本来我就是‘多余的东西’嘛。”
少女苦笑。
“所以我来这里只是求治愈的啊,我没有改变生存方式的想法”
“不要总是说我的事,谈谈自己吧,剑士先生。”
“生前是农民,只因剑的绝技被强行加上佐佐木小次郎的名字,连存在本身都被替代……你是怎么样的感受?”
并非恶意,只是单纯的询问,无关好奇,似乎我的回答能帮少女找到自己的“答案”——
“没有,此生无憾,只求与值得尊敬的对手一战。”
“嗯,和预想的一模一样。”
“即使没有信仰,绝对不能放弃的目标就够了。”
“嘛,时间不早了,我可不想被美狄亚小姐发现,我还会再来的,再见,剑士先生。”
似乎确认了心中所想,少女毫不迟疑的向山下走去,
确实那只母狐狸的气味也浓起来了……这次的相遇,就当成是昙花一梦吧……
即使那花朵是残破着花瓣,在漆黑的污泥中微笑的曼珠沙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