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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意乱情迷(1 / 1)

我进入包厢之后,开始左右逢源扮演交际花的角色,挨个敬酒,从张组长到范顾问,一轮灌下五杯,二轮又找借口自罚三杯,酒局氛围越炒越热,活色生香的旗袍,千娇百媚的身段,自然让男人爱不释手,他们很快被我吸引住,一杯又一杯递上白酒和洋酒,我照单全收,甚至跟其中一位年轻些的副组长喝了交杯酒。

冯斯乾全程没有讲话,波澜不惊坐在那,手中捏了一只空杯,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很多女人有概念上的误区,认为清高矜持才能虏获富豪,可这是正宫的标配,男人已经有贤惠端庄的老婆了,没必要再养一个同款,即使他们单身,未来的配偶也是门当户对的真清高,不是包装后的假清高,东施效颦只能死路一条。特别是冯斯乾这种商界巨鳄,名媛和小贱货他全看腻了,我走哪种路线都拿不下他,除非我一个人综合了正宫与情人的特色,我出席酒局就是给他展现我的高性价比,当得了贤内助,更玩得了风花雪月。正经克制的男人隐藏的一面很可能是极端的放浪,骚动风情永远是迎合他们口味的必杀技。

“酒量不错嘛。”张组长喝尽兴了,手搭在我肩膀,把我揽到他旁边的座位,“韩助理芳龄啊?”

我不着痕迹与他保持距离,并没顺应他的放肆,表面却很热情,腔调也柔软,“二十六呢。”

他眉飞色舞,“韩助理有男朋友吗。”

“还单身。”

娇俏可人的样子勾得他魂不守舍,“没有合适的吗?我给你物色一个好不好啊。”

我端起酒杯放在他面前,“我提前谢谢您了。”

他刚要喝,我盖住杯口,“最好是像您成熟有魅力,小狼狗您可别给我介绍,我瞧不上。”

他兴致勃勃,“我有魅力吗?”

我葱白的指尖划过他肚子,睁着眼说瞎话,“知识内涵的象征。”我又划过他秃了的大脑门儿,“岁月沉淀的风范。您没有魅力,难道毛头小子有吗?”

张组长大笑,对冯斯乾感慨,“冯董啊,您这位助理太合我心意了。”

冯斯乾没表态,脸色喜怒不辨。

我眨了一下眼,扭头给张组长斟酒,“华京申请竞标工程,符合考察的指标吗?”我不经意掀动长发,发梢甩在张组长的鼻梁,空气中顷刻飘荡出浓郁的玫瑰香,他探出脖子闻香味,我轻轻拍他手背,“华京集团是江城的龙头,市场上有口皆碑,冯董的能力您还不晓得吗,哪来什么问题呀,华京担不起上面的器重,其他企业担得起吗?”

张组长反手握住我,抠我掌心,“华京不能,他们更不能了。”

我托着他的杯底,灌他又喝一杯,“您考察三天了,我们冯董也累了,我是他的生活助理,我心疼他。”

张组长简直要溺毙在温柔乡中,他一口吞了杯中的白酒,“冯董,怎么捡到的宝贝?”

冯斯乾十分平静拿起烟盒,“韩卿性格活泼,您见笑了。”

张组长意犹未尽摸我手,“我去过不少企业,老总派出的公关都不咋地,长得是漂亮,坐下像个傻子,酒量差,聊天没有情趣,扫兴得很。”他笑眯眯看我,我也回他一笑。

冯斯乾嗑出几支烟,分发给桌上的人,自己也叼住一根,张组长的副手替他点烟的工夫,我趁机脱身回到冯斯乾那边,夺过他的打火机对准烟头一扣,他嘬着火,阴恻恻睥睨我一眼,“你还会公关。”

其实以冯斯乾的本事,竞标本就十拿九稳,我这出戏纯属多余,他也心知肚明我是冲着钓他才来的,他识破我的企图没事,我达到目的就行了。

我在桌下牵他手,“我物美价廉,白天和晚上的道行我都精通,冯先生上了我的钩,可一点也不亏。”

他右腿叠在左膝上,虽然坐着,但身长挺拔,一股漫不经心的味道反而撩人心弦,他慵懒吸着烟,“你猜自己得逞了吗。”

我说,“那我要好好猜一猜。”

他沉默着喷出一团烟雾。

酒局结束时,张组长那个老东西想带我走,很含蓄找冯斯乾要人,冯斯乾没拒绝,也没点头,他打开钱夹,取出一张白金卡,“丽都会所新进一批模特,质量还可以。”他将白金卡塞给张组长,“消费记我账上。”

张组长也算场面上的人精了,他一看就知道冯斯乾不同意,他没强求,收下了卡,“冯董的美意,我笑纳了。”

冯斯乾安排了汽车送他们去丽都,他们离开的同时,一辆奔驰suv从西南方向驶来,泊在苏岳楼的门口,赵秘书前脚下来,后脚车灯亮起,照射在我背影,她步伐骤然一顿,“韩助理?”

她发现我正神志不清搂着冯斯乾,两具身躯毫无空隙地黏在一起,冯斯乾没有过多回应我,倒是我主动同他纠缠,完全不顾忌有人在场。赵秘书不明所以,“韩助理在做什么?”

我借着酒劲反驳,“我在抱冯先生啊。”我抚摸他下颌,他今晚的胡茬比往常硬挺,也浓密,青黑色的短刺遍布半张脸,俊美白皙之余,呼之欲出的男人味衬得他气度越发刚毅,“多迷人的冯先生呀。”

“韩助理!”赵秘书警惕张望四周,上前试图抓住我,拖出冯斯乾的怀里,后者面无表情看向她,她察觉到不满的意味,迟疑着收回手。

司机拉开车门,冯斯乾一手拥住我,一手拎着我的坤包和高跟鞋,“开车了吗。”

我摇头,“开了。”

他问,“到底开没开。”

我仍旧摇头,“开了啊!你听力退化吗?”

冯斯乾不再浪费时间,他把鞋扔在地上,“自己穿。”

我低下头,脚丫瞄准鞋坑,踩了七八次都踩空了,我带着哭腔,“都怨你,你非要脱我的鞋。”

冯斯乾弯腰又拾起鞋,抛进敞开的副驾驶里,“穿高跟能下楼梯吗。”

我眉开眼笑贴上他,“冯先生背我啊。”

他注视着我月牙一般笑弯的眼眸,原本的清澈因为醉酒变得混沌,像笼罩了一层烟雨。赵秘书见状再次伸出手搀扶我,被冯斯乾拒绝,“我自己来。”

赵秘书一愣,随即后退一步。

莉亚带头打赌的事,赵秘书出头为我压下了,后来她还提醒我注意点,冯董很不喜欢作风奔放或者心存不轨的女人,我装模作样答应了。冯斯乾处置闫丽,她压根没多想,毕竟是贴身的助理,领导偏爱一些也理所应当,再加上冯斯乾一直厌恶闫丽那些下作的勾当,借题发挥把她开了,赵秘书万万没料到我真的拿下了大领导。

我先上车,眼巴巴等着冯斯乾上来,他才坐稳我立刻爬过去,伏在他胸膛撒着娇舔他的喉结,“冯先生。”

他摁住我胳膊,“老实些。”

我不罢休,“我好想你。”

冯斯乾垂眸,此刻倒映在他眼底的我,唇红齿白眼波如水,眉梢眼角染着红润的醉意,“谎话精。”

我仰面看他,“你要是不信,扒开我脑袋,查验是不是想了你一整天。”

他若有所思叩击着窗沿,没理会我。

司机驶上高架桥,询问冯斯乾去哪,我偎着他胸口,不声不响地眯起眼。

冯斯乾沉思良久,最终报上我的地址。

我清楚自己赌赢了。

果然是舍不得骚,套不住狼啊。

江城有三座高架桥,两座建在郊区通往市中心的公路,一座建在江东码头之上,静谧的海港每逢入夜泛起彩色的波光,遥远的钟声在天空回荡,苏岳楼回我出租屋要通行江东码头这座桥,由南向北2179米长,在最高峰的位置也是摩天轮的最高点,当司机途经那片灯火通明的海域时,我在冯斯乾的脸上印下一吻。

他视线从外面移向我,我们四目相视,他忽然笑了,抬手掐住我下巴,一双眼睛犹如刀子一样锋利,不露声色割开我这副皮囊,洞悉皮囊之下覆住的真面目。

也许是我的演技太精湛,也许是气氛太暧昧,暧昧到冯斯乾也动了情,他指腹擦拭着我唇瓣的口红,“真醉假醉。”

我委屈极了,“我没醉。”

他看了我一会儿,笑出声,“嗯,没醉。”

我舔了舔发干的下唇,凑巧舔过他涂口红的食指,“斯乾,我渴。”

他置之不理,耐着性子擦干净后,望向窗外的霓虹。

我拽着他衣领,乐此不疲吮他嘴角,汲取他的潮湿,“斯乾。”

我一声又一声唤他名字,冯斯乾终于败下阵,他吩咐司机,“老张,靠边停。”

司机从后视镜往后座看,“冯董,您喝酒驾车行吗?”

冯斯乾说,“换辆车。”

司机顿时明白了,深更半夜进出女下属的住处,明目张胆开自己的车确实不方便,华京集团董事长的座驾在江城很惹眼,尤其上流阶层的人物基本都认得,更要紧是他们也大多在这个钟点出来找乐子,万一碰上了,内部传闻是传闻,当事人只要不承认谁也没辙,一旦被亲眼证实,性质就变了,冯斯乾的已婚身份绝不允许他曝光桃色新闻。

我手钻进包里,摸索着录音笔的开关,点击启动并且同期保存。

司机下车到前面路口拦计程车,我和冯斯乾重新坐进后座,他通知司机下班,司机问他明天在哪接。

冯斯乾升起车窗,“你等我电话。”

半小时后我们抵达公寓,直到走出四楼电梯一切都还风平浪静,冯斯乾跟着我迈入玄关,按下壁灯的瞬间,他直接将我抵在冰凉的墙壁上,手指抚过我面颊,我触及他交错而生的掌纹,猝不及防地失了魂。

他咬住我耳朵,那一霎我全部的清醒都天塌地陷,几乎窒息。他并未用力,可他热辣的呼吸比多么强悍的力道都具有毁灭性,他是一个和所有男性截然不同的男人,阴暗却偏偏感性,感性是胜过性感的致命存在,渗入女人的灵魂,然后蛊惑她沉沦。

冯斯乾的吻太令人疯狂,充满操纵生死的澎湃张力,这个吻如胶似漆,它深刻贯穿恣意燃烧,烧出一种插翅难逃的激烈,拨弄最深处的欲念,最狂涌的渴望,我胸腔仿佛无数根羽毛在挠,进而撕裂五脏六腑,我想这世上再没有更醉生梦死的吻了,任何男人都无法复制冯斯乾带来的意乱情迷。

他的唇滑到我颈部,扫过我由于紧绷而勒出的血管,“怪不得她们说你是狐狸精。”

我扼住他手腕,半边身子都酥麻,“冯先生...”

禁欲者打破陈规,粉碎底线,变成一个被欲望主宰的堕落的疯子,是如此刺激而诱惑,我感受到冯斯乾的七情六欲从封锁的闸门里冲出,我似乎从未窥见过他的全貌,深埋于不见天日的角落,只等待一个令他情不自禁的女人,一个忘乎所以的时机去焚烧。

我像着了魔,被冯斯乾下了咒,在他怀中动弹不得,直至灰飞烟灭。我不知自己是如何稀里糊涂倒在沙发上,整个人软得不像样,如同春日里的湖湾尽头一泻如注的潮水。

冯斯乾站在我咫尺之遥的地方,单手解着皮带,沙哑的嗓音命令我,“去洗澡。”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恍恍惚惚地趴在沙发背朝他媚笑,“洗什么呀?”

冯斯乾右手卡在金属装饰上,居高临下俯视我,腰腹正对我的面孔,我看到灰色四角裤的边缘从西裤腰围处裸露,无可形容得性感与雄浑,“不是引诱我吗?”他扯住我头发,强迫我面对他,“韩卿,我留下了。”

我笑容一秒凝滞。

他叫我韩卿。

这代表他是认真的,并不是玩笑试探。

他一边将自动扣扳开,一边饶有兴味打量我,“这么惊喜吗。”

我大脑一片空白,半晌才吐出一句,“冯先生要留宿?”

“不止留宿。”他丢掉皮带,冯斯乾的腰身很窄,肌肉也紧实,失去皮带的束缚裤子略微松垮挂在胯骨间,释放出野性难驯的荷尔蒙气息,“顺便玩点成年男女的游戏。”

他俯下身,手沿着我锁骨不断下移,我感受到他粗糙的茧子掠过肌肤,感受到他震荡躁动的温度一寸寸淹没我。仅剩的一丝清醒告诉我必须在这一步悬崖勒马,再继续放任今夜一定会出大事,我很确定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冯斯乾太欲了,没有女人可以抗拒他的欲。

我咽了口唾沫,“冯先生...”

冯斯乾脸埋在我发丝内闷笑,“紧张什么。从我太太手里接单的时候,胆子不是很大吗。”

我头顶一道修长的人影一闪而过,紧接着浴室内传来水声,我真真切切确认是来自冯斯乾洗澡的水流声,刹那酒醒了大半。

“假小三”干了好几年我都没动真格的,这次看来骑虎难下,要彻底折在他手上了。我早就看破冯斯乾是相当实际的利己主义,不动真格的搞不定他,能否俘虏都取决于他在我这里获取的体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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