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谋划什么！”
“《吐槽大会》临时提前到大年三十晚上播出，肯定有原因的吧。”电话里传来远在天使城万会的质疑声，“你可别忘了《吐槽大会》可是有我投资的一部分，现在手头紧，就等你节目分钱嘞。”
“不是吧，万子，你会缺钱？”
打死何卓都不信，万擎集团的大少爷会缺钱？他可是从马鸣中那里听说万擎给了万会一亿美金出国。
“也不能说缺，只是不够花。”万会无奈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传入何卓的耳朵里，这话就变了味。怎么听，他都觉得万会在装逼。
“一亿美金都不够花？”
“一亿美金对我现在来说就是一蚊子腿。”
“您牛批。”不得不服，人家是做大事的人，何卓自认为比不了。他说：“《吐槽大会》这点小钱，对你就来说岂不是连毛都不算，还惦记着这点干嘛。”
“算还是可以算，我生活开支总要钱。”万会在电话里感慨了一句，“今年6月份以前，我可能会非常缺钱。节目你得照顾好，等你的钱。”
“额……《吐槽大会》的出品公司是我的，播出平台也是我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还能作弄自己不成。”
《吐槽大会》原本定在大年初六播出，现在突然提前了一周，让同为投资人的万会有些急了。
大年三十晚上，谁不知道是华夏春晚。
所有的新闻热度，全部集中在春晚舞台，其他节目能跟春晚抢流量？
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何卓缺真想试一试。
不仅何卓想试，连公司企划部、节目组都共同赞成。并且橙果tv也想在大年三十晚上出几个新节目。
春晚网络点播直播权被灰熊视频、大猫视频给拿下了。
橙果tv一家没有电视台背景，又没有钱买电视节目版权的视频网在这个时候就显得格外尴尬，也十分赞同《吐槽大会》提前播出。
万会：“这可是你说的。”
“嗯嗯嗯……”何卓敷衍了两声，问：“你过年也不回来吗？”
“不了。”
“啧啧，这可是12年新年啊。传说中最后一年，12年年底世界末日真来了，以后就没机会了。”
“你信世界末日？狗屎，一群白佬的营销噱头。”万会呸了声，不依不饶的追问何卓关于大年三十的上节目的原因。
其实哪有什么原因，无非就是想上了。
何卓与他没聊几句，直接挂了电话，因为林点点过来了。
“公司的最新数据已经传来了，在网络上对于春晚改革的议论已超千万人次。60%的声音在抨击春晚导演组。”
“这么快出了结果？”何卓稍显惊讶，这调查结果未免太顺利了。
“根据运管部提供的消息，除了我们不凡影视在统计数据外，辽省北方电视集团也在做同样的事，而且还走在我们前面。”
“北方电视集团？辽省的七星卫视？只有他们吗，黑土传媒有没有消息。”
“没有，黑土传媒的董事长黑土在小年夜参加了七星卫视的春晚直播，然后就没了消息。”
“哪是没了消息，因为黑土没出现在12年央视春晚的节目单上，网络上闹得是沸沸扬扬。谁知道他是被人坑了，还是因为什么事情在避嫌。”何卓摇了摇头，说：“如果黑土传媒没参与，我们不管七星卫视。”
七星卫视是东北的地头蛇，它们的观众是极度忠诚的。
这就会导致一个结果，在特定时间内其他平台难以抢夺七星卫视的份额。
何卓仔细研究了下12年春晚的节目表。
由于黑土传媒的退出，春晚舞台的语言类节目除了原本的老面孔之外，剩下两个小品由黑省新出现的舞台剧公司油条传媒顶上。
这样的好机会不去碰瓷一下太可惜了，何卓不由得笑出了声。
“呵呵……”
“别搞怪，笑得丑死了。”路过的何母曹淑敏对着何卓吐槽了一句。
何卓给了老妈一个白眼，回头对林点点说：“今晚放出《吐槽大会》的试录，内容……嗯，算了。试录的内容风险太高，换宣传短片，全面狙击春晚语言类节目。”
“……”
老妈曹淑敏呆了呆，定在那里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嘴里嘀咕了几句何卓听不懂的蓉城话，转身离去。
远在燕京的黄韬听到这消息，兴奋得跳了起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卓子从不会让人失望，一声不响要搞个大新闻。”
黄韬连忙联系了李幼清，这种好消息要分享。
“我们放试录吧，不放试录，威力总是差一点。”
“……”节目组执行制片人与导演一脸无奈的表情，试录放出去，还不得立刻下架。“试录不能播，何董也没说放试录。”
不凡影视、橙果tv再为几天后的大年三十准备着。
何卓却被父母领着去亲戚家串门了。
武帝谓曰：‘卿母年德并高，故会卿衣锦还乡，尽荣养之理。’
何卓在燕京混出名声了，在全国也算小有名气。这次回了家，哪有不让父母带出去炫耀的道理。
这道理可能有些歪，在人际生活中却非常适用。
衣锦还乡者，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妙处……和糟糕感受。
“大导演……”
“何导，你好好……我没叫错吧。”
……
何卓很后悔没有将林点点带过来，想找个借口单独呆着都不成。
他觉得自己此刻脸上的笑容一定很虚伪，可也没有办法，还在笑着一一跟众人打招呼。
“叫我何卓就行。”
这些人都是亲戚家走得近的邻居和好友，听说这家里那位当导演的外甥回来了，一个个都过来围观了。
压力大！
如果是在其他地方还好，人际应付他从不担心。可是在亲戚家里，父母也在场，总不能表现得太个性。
时不时有人过来派烟，有人过来打听圈内的事情。
最让他尴尬的是，竟然还有不认识的人要他给一个主角当当。
看着对方那张平平无奇，略显油腻自恋的脸。
何卓很想回一句：“你是谁啊。”
最后还是舅舅曹安民把他拉进了书房，才暂时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