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剑灵王咳咳两声，别有用意地看着芍药，芍药留意到他的目光，有些心虚地低了低头。
林势被剑灵王这么一提醒，像是咬到了沙子，牙齿有点酸软，芍药这次回来，似乎不那么简单，至少，她不应该这么妖娆，但或许，这个才是真正的她。
芍药故意避开林势的目光，走到一边去，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就好好地在这里修炼吧，山下的事，暂且放开，以你的资质，大概需要七天的时间就可以突破了。”
剑灵王哗然一声，“七天？！杀戮境虽然是最短的，但至少也七十天吧。”
“不，七天。”
“真有这么逆天的资质？”
几个剑灵打开了话匣子，有一句没一句地乱说着，剑灵王心事重重，飞向不周山中峰，那里有他的孤独王座，有时候，孤独是一种需要。
林势看着剑灵们色迷迷的眼光，将芍药带到一边，双灵兽在后面跟着。
“到底怎么回事？”
“呵，主神让我看着你。”
“主神主神，主神到底是谁？创世神？”
“不，他当然不是，但是你相信我，你跟主神是可以合作的。”
“我想要知道他的目的。”
“其实，他让我带话给你。”
“说吧。”
“他要选一个真正的人王。”
“真正的人王？”
“没错，伏羲当时只收服了魄族、魂族、人族，只是三族之王，而他要造一个全人族之王。我希望……你能够被选上。”芍药急切地说道。
“那至少要让我知道他是谁……”
“他是……”每次说到这个问题，芍药便犹犹豫豫，支支吾吾，故作一笑：“他是谁目前来讲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不，这很不一样，如果我连合作的人都不了解，谈什么合作？”
“你真的觉得有合作可言？呵，记得我跟你提起过一个奇怪的女人吗？”
“嗯，你说。”
“她叫不昧，主神原来叫不惑，不昧不惑，他们才是一对。自从有人类以来，他们就已经存在了，只是，一开始他们都很微弱，尤其是在整个上古时代。到了中古，他们开始慢慢变强，下古之后，他们的实力已经凌越所有人类之上了。可以说，他们对人类完全可以为所欲为。”
“那你是……”
“我只是他们的奴仆，我只能说，没有惑先生，就没有我，我……是他造出来的。”
对于这句话，林势无法想象，造出来的，这么说，芍药是虚假的？不，怎么可能？
“我是惑先生的一部分。”芍药目光里带着几许悲情，说出这番话，对她而言非常不容易，她就那么看着林势，眼神楚楚可怜，不知道背后还有什么伤心处。
林势心里喃喃念着这句话，这话来得太快了，连芍药都预料不到自己会说了出来，这句话，她可是从来都不曾对人说过，人类的生命实在是太短暂了，实在不必交浅言深。
但对林势，虽然区区见过几面，却不知道为何，心里莫名的好感，甚至，他让她觉得有了依靠，因为主神从来都不会眷顾于她。
“我是惑先生的一部分……”这句话颇难理解，林势嚼了几遍都读不清其中的味道，“这是……什么意思？”
“今天的话，我没有一句是骗你的，我跟你们不同，你们是人类，我不是。我只有六个师兄弟，全叔是一个，他的名字其实是权，权力的权。”
“权力的权？”忽然林势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敲自己的脑袋，有什么信息在脑海里交叉了一下，偏偏想要想清楚的时候就跑了。
“他迷恋权力，你要小心他。他这两次没有杀你，主要还是因为他是主神派来看你的，他不可能违背主神的意愿，但并不意味着他将来不杀你，你对他而言，已经是个威胁了。”
林势看着芍药，她是那么认真地说。
接着，芍药又说道：“其实，他就是飞天集团的最大BOSS。”
明白了！
林势这下子终于明白了，飞天集团背后真正的老板原来是他，这点恐怕连高抚琴都不知道，这就非常说得通了，高抚琴是全叔派去监督飞天集团的，名义上是替主神监督的，但其实是为自己。
八仙恐怕也不知道全叔就是飞天集团的最大BOSS，一切，都以主神的名义进行着。
这么分析下来，全叔应该就是自己下一个敌人了——主神要在自己和飞天集团之中选择一个，就是让自己和全叔对抗，最后剩下谁，谁就是他的棋子。
芍药的提醒让他一下子想通了很多，“谢谢了。”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芍药有些懊恼地说道，“如果可以，我会告诉你更多，但目前，知道得越多，对你越是不利。不过你放心，只要有我芍药在，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为何要对我这么好？”
“呵，不管你问我这句话是出于怀疑还是其他，我都如实回答你，因为——你是第一个让我想知道未来的人。”
“未来？”
“我本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我说了，我只是惑先生的一部分，人间发生的事统统与我无关，我也曾经热衷过变化，但看多了变化之后，就会觉得，这世间其实根本不存在什么变化。我很迷惑，明明历史一直在推演，可为什么在我看来，就一点变化都没有呢？现在我终于知道了，因为我的心从来没有动过，所以看什么都是死的。”
林势尝试去理解芍药说的话，为自己那点怀疑感到歉意，“对不起。”
“没事，谁让我是主神的人。”芍药深深吸进一口气，带着微微的笑意说道：“那天，你跟不死说的故事，我听见了。”
“不死？你听见了？”林势同时发出两个疑问，不死身外化身跑出来那个晚上她居然就在旁边，记得那天晚上，偎依在自己肩膀上的是师南南。尤其奇怪的是，她说得好像认识不死一般……
“嗯。”芍药点点头，“她是个凡人，真不赖，可以拥有幸福。”芍药毫不忌讳自己对师南南的羡慕。“我就不行了，这辈子只能是主神的人，永远也做不成谁的女人。”
林势抱住她的肩膀：“不，只要你愿意，你就是我的女人。”
“我也想，但是……不行。好了，不说这个了。”芍药推开林势的手，仿佛靠近比亲近更加困难百倍千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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