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话:搬个画室麻烦多多
有的时候,一些东西就算是想要拒绝也是没有用的,因为早就有人替你安排好了一切。
但在四层助理提议让我搬到六层去的时候,我没有兴奋的立刻动身,而是犹豫的说:“搬到六楼去,这样不太好吧……毕竟那原本是苏婉婉前辈的地方,苏婉婉前辈只是失踪了,又不是离开了雨霖铃画室,我这样有点鸠占鹊巢的感觉。”
四层助理看我这个样子,叹了口气,像是做了什么重大的决定意义对我说:“我也不瞒着你就和你直话直说了,首席画师苏婉婉这突然消失,还彻底耽误了协会聚会的事情,算是给雨霖铃带来了麻烦的……毕竟,首席画家在雨霖铃画室的福利是好到你难以想象的,除了这种协会研讨会的时候需要出面给画室争光之外,可以说是实力高薪和随心所欲了,但她错过了自己必须要做的事情,馆长也不会给她留面子的……这首席画家的位置,多半是要换人了。”
我终于明白四层助理为什么迫切的让我取代苏婉婉,甚至完全不担心苏婉婉回来的时候会暴怒了。
因为苏婉婉大概已经没有再回来的机会了。
但我转念一想,又问道:“但就这样让我取代,是不是太草率了。”
四层助理一愣,随后笑了起来:“叶小姐你别误会,不是让你完全取代,只是在协会研讨会这段时间取代,等你回来之后,肯定是要重新评选首席画家的,到时候能不能在这六楼住稳,就要看叶小姐自己的本事了。”
分明只是告诉我这所谓的地位都是短暂的,但我却诡异的松了一口气:“原来如此,只是让我暂时享受一下首席画家的福利啊。”
四层助理看我也没有不愿意不开心什么的,便笑着对我鼓励道:“毕竟其他人想要享受还没有机会呢,而且以叶小姐的天分一定会有机会光明正大的住进来的。”
既然四层助理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我自然也不会再拒绝了。
于是,我也只能同意搬到六层去了。
不过在搬到六层之前,我对四层助理说:“那就多谢了,只是我不想去苏婉婉前辈主要用的房间去作画,我还是换个房间吧。”
四层助理没有拒绝我,也没有立刻同意我,而是对我说:“六层的确很多房间,但是苏婉婉现在用的房间是最大的,环境最好的……”
我本来就不是那种过于一些外在东西的人,对我来说精致豪华不重要,反而是自己舒服最重要。
这样想着,我便果断的对四层助理说:“没关系,就给我收拾一个第二大的房间吧,我不想破坏原本的东西,也没有资格破坏,她现在用的房间,就等真正的新任首席画家出现再做决定吧。”
四层助理无奈,最后也只能答应了我的要求。
就这样,我搬到了首席画师才可以去的六楼。
当然,搬家什么的自然是不用我搬的,我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去三层吃东西,等他们收拾完去看成果就是了。
我也不想弄的一身灰什么的,便拿着最近的一些线稿去了三层,打算一边吃东西一边喝咖啡一边涂抹一下线稿,这也是比较简单的,有个桌子就能做的工作。
而就在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自顾自开心的时候。
我听到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在那里说:“哎呀,这都搬到六层还来三层画画,是为了显得自己多么勤快,上位没有黑幕还是如何啊。”
我一听,就知道这话是针对我的。
毕竟搬到六层,现在还在三层画画的可不就是我吗?
我心道我自己和个小透明一样也没的罪过谁啊,怎么好端端还能扯上我呢?
我抬头一看,赫然发现阴阳怪气说我的居然是个熟人,就是把双胞胎兄弟潜水身亡事件当成谈资说给王白山的张阿兰,最后还被江小雅狠狠的打了脸的那个女人
我和这个张阿兰没有正经说过话,更没有任何利益关系。
但是我可记得那个叫做江小雅的人和他们发生口角的时候,有个不知道名字,穿草绿色碎花裙的女人可是对我说过他们的恩恩怨怨的。
江小雅原来有个好姐妹叫赵珊珊,这个赵珊珊画的画无人问津,濒临被解雇的危机,赵珊珊就去勾引了刘副馆长,结果被张阿兰拍下来发到了公众论坛,最后刘副馆长被开除了,赵珊珊也被开除了,赵珊珊离开的时候心神不宁就出了车祸,这下子江小雅就把仇恨转移到了张阿兰的身上。
由此可见,这个张阿兰简直就是那种脸谱式的坏人,坏角。
而她现在之所以来针对我,我想多半也是因为嫉妒吧。
但我来这个画室还没有多久,不过是个四层新画家,还没有上五层就直接有了去六层的机会,便是被误解也是理所当然的。
这样想着,我也懒得去为自己争辩什么,只当听不到,不清楚,继续作画就是了。
但就算决定了不理会,但是那种安宁的心情已经被打破,让我继续画线稿我也是画不出来的了。
于是我干脆拿出手机刷微博,这个月份很不一般,不是这个明星出轨,就是那个明星打胎,简直大事小事一箩筐,只是当吃瓜群众,都会觉得瓜太多吃的撑了。
但是有的时候自己的忍耐只是为了忍一时风平浪静,但那些让你忍耐的人,却会觉得是你是个懦弱好欺负的。
这不,那张阿兰见我不说话居然踩着高跟鞋走了过来,随后竟是直接把我桌子上的咖啡杯撞翻了。
那咖啡并不好喝,有点苦,所以我就没怎么喝就放在了一旁。
那么多的咖啡倾泻而出,弄湿了我的线稿,我这几日的线稿全部都毁于一旦。
我又是心疼又是气,也来不及去抢救线稿,而是不可置信的抬起头去看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凶手。
做出这一切的自然是张阿兰,此时此刻,她却对我露出一个恶意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手滑了。”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
于是,我毫不犹豫的拿起我喝了一半的奶茶杯,整个泼到了张阿兰的衣服上,冷冷道:“不好意思,手滑了,洗衣服的钱,我可以赔给你。”
说罢,我在张阿兰尖叫着整理衣服的情况下,淡定的从包里拿出三百块钱放在桌子上,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