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问题?还是烤箱的问题?
回到家的高启房依然在思索着,没有答案。因为他趁着周晓晓离开工作间时,又一次不怕死地摸了几把高温状态下的烤箱,很暖和,很诡异。
但他是一名现实主义者,他相信自己,相信金钱,相信欲望,也理解所谓的信耶稣,信释迦牟尼,却唯独不接受虚无玄幻。
在他潜意识里,他已经把廖夜雪的故事丢进了大脑的“垃圾箱”,认为她只是有点精神异常的幻想症,是一个心理病人。
有病,得治。
但现在,他怀疑了,怀疑那故事的真实性,怀疑自己是否已经进入了故事当中。
他要实验。
他拿出打火机,拨出一簇火苗,另一只手微微抬起,似乎想摸到那随风摇曳的火苗,但是始终狠不下心,手掌徘徊不前。
开玩笑,那是明火。
“洗洗睡吧,难道精神病也能被传染?高启房啊,你是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高启房规劝自己,把打火机扔到床边很想离开,但却无法平息心中那涌起的好奇与怀疑。
“奶奶的,哥要为科学献身。”高启房终于下定决心,左手点火,右手靠近,仿佛一气呵成,只是,他额头的细汗暴露出了他的紧张。
右手与火苗近在咫尺,高启房已经能感受到那剧烈上升的温度,但是这温度不高,似乎可以一直不被烧伤,在这不大的房间里还能隐约听到他剧烈跳动的心音。
摸到了,而火熄灭了。
点火,再一次摸到,火又熄灭了。
再点火……
明显不是打火机的问题,无论他用什么动作接触火焰,最后都只有一种结果——火熄灭。
“这不科学!”高启房心中早已翻起惊涛骇浪,但心中很快便思索到一个可能。
不是火烧不伤我,而是我降低了火的温度。
很荒唐,但是他信了,恬不知耻地信了,他知道这一刻开始,他的世界观将要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眼前的世界不再是他熟悉的世界。
倒了杯水,他双手握住,心中不停默念“变冷”二字,眼睛紧紧盯着面前的水杯,是幻想还是真实,成败在此一举,他眼神里透露出执着,没有半点兴奋。
看着水杯外那层逐渐清晰的水雾,不规则的结冰裂痕在水中蔓延,仿佛一条灵动的小蛇,一杯冰水由此诞生,高启房心中竟然出奇地平静,一时竟做不出任何反应。
这世界竟如此疯狂。
让他不知所措。
掩面邪笑。
目露担忧。
压抑恐惧。
放声狂笑。
小小的出租平房里一张变幻无常的脸仿佛扭曲了这一片空间,这一刻,他竟然想起了廖夜雪,有一种将她奋力拥入怀里的冲动,似乎那样能减轻他心中那无处安放的孤独。
这一夜,他失眠了。
他的邻居也失眠了。
“最近神经病真多,快点关好门窗,以后出入要小心点。”
(今天的字数有点水,骚瑞骚瑞,小弟去了趟澳门玩,有点累,明天加油,望各位继续支持,忍住别骂::>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