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百列的警棍还真管用。”青淼一边把昏睡过去的利维坦扔到沙发上，一边啧啧称奇地上下打量起了手中的迷你警棍。
“我还以为这种外表看起来跟女子高中生拿着玩的手电筒没什么区别的粉红小警棍起不了作用，没想到一发入魂，直接就给利维坦造成了一万点伤害。啧啧，加百列的东西果然是神器。”
“加百列的警棍上有吾神赐福，对付毫无防备之心的利维坦很合适。”拉斐尔默默地取下假发，温文尔雅地道，“至于粉红手电筒的外观，那是加百列的恶趣味，跟吾神和我都没有任何关系，顺便问一句，你确定警棍刚才杵到利维坦腰上了？”
“确定。”青淼稍微有点奇怪地看着拉斐尔，“杵到其他地方会有什么问题吗？”
拉斐尔捂着下巴咳了一声：“没什么问题，一样能把她电晕，不过她上半身穿的衣服比较厚，杵上去电晕她的速度没有杵腰速度快，我那迷药泼上去后要两到三秒才见效，我怕她把我认出来了……”
青淼：“……”
“发生这种事情大家都不想的。”拉斐尔掩面道，“你也不想黑历史被死对头或敌对公司的人看到吧。”
我的话大概还好……青淼很想这么说，因为他觉得自己似乎没什么死对头，敌对公司的话，所有销量比他好的代购算吗？
不过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现在得尽快把利维坦弄走。虽然有拉斐尔在，把利维坦从茶馆带出去的难度不大，但离开茶馆后，大概就需要加百列跟这附近的片警打声招呼了，所以青淼飞快地发了条短信给加百列：“搞定，我们准备搬人了，你那边记得打声招呼。”
“早就吩咐下去了。”加百列的短信也是回得飞快，他翘着二郎腿，以一个明明很吊儿郎当，但看起来就是显得他很优雅的知识瘫坐在沙发上，微笑着给青淼回了短信，然后抬眼看着玛蒙，笑盈盈地道，“你的格言是没好处的事不做，对吧。”
玛蒙挑起半边眉梢，同样笑盈盈地看着他说：“没错。”
加百列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那我跟你做个交易如何？首先放弃对祁煜出手，然后告诉我，法力限制器是不是存在对你们有利的bug，比如说某种在你们通过神界的检测和限制后，还能让你们继续使用法力的bug。”
说这话时他眼睛一直看着玛蒙的眼睛，余光也一直注意着玛蒙的指尖，只要玛蒙稍微有哪不对，他立马就能看出来。
然而玛蒙仍然笑容不变，虽然他确实在心里吃了一惊，但几乎在电光火石间，他又飞快地意识到，以加百列的智商，就算是猜，他估计也能猜到，所以维持脸上表情不变，只微微侧了下头：“您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咱们私下说说也就罢了，在外面，有些话可不能乱说啊。”
加百列在心里呵呵了他一脸，但他面上仍是不动声色，反而更认真地看着玛蒙笑了笑，温和地开口道：“哪些话能说，哪些话不能说，我心里多少还是有数的。我知道以咱们俩浅薄的关系，刚才那句话里的情报你是不会卖给我的，所以才说跟你做个交易。”
说话间手机震了一下，加百列拿起来一看，发现是青淼发过来的短信。
他和拉斐尔已经神速地把利维坦捆到了研究院，并借来了乌列（负责审判的大天使长）的鞭子，把利维坦结结实实地捆在了椅子上。
同时出于某种不知名心里（加百列猜多半是泄愤心里），这两人还在利维坦的脸上一左一右地写了字。
左边是英文，拉斐尔写的：“beautyisskdeepbutthisonesuglyistothebone。”
右边是青淼友情翻译的中文：“美是肤浅的，但这人的丑真是深入骨髓啊！”
接着对准利维坦拍了张照，传了过来。
加百列一看这张照片就乐了，他飞快抬头看着玛蒙，几乎是强压着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也知道不拿出筹码跟你交换，你是有无数办法岔开话题的，所以我拿这个跟你交换如何？”
他翻转手机，让玛蒙清晰地看到屏幕上的照片，才慢吞吞地看口道：“这个筹码够吗？”
玛蒙唇角的笑瞬间塌了下来。
仿佛风水轮流转一般，这次就换成加百列唇角笑意不变地继续进攻了：“不急。”
他漫不经心地敲着桌子，轻飘飘地看了前面数据室里正在查数据的杨戬和祁煜一眼，确定他们听不到这边的声音后又补充道：“咱们时间还多，你可以慢慢考虑一下，我这边也需要时间考虑一下，跟你交换的情报条件是不是太少了。”
玛蒙审时度势地离开了。
加百列也没假惺惺地留他，坦白说他现在的思绪也有点乱，青淼和拉斐尔虽然把利维坦绑到了，但然后呢？
利维坦毕竟是地狱七君主之一，加百列没可能把她摁到水里淹死，顶多威逼利诱一下，从她那里敲点情报，但最关键的代码，他是没可能也不指望能从利维坦嘴里套出来的。
而且就算证明了bug存在又怎样，路西法和撒旦仍然可以装傻，说“哎呀这么巧啊？居然有这个bug，你不说我们还真不知道。”
你又能拿他们怎样。
加百列想了很久，最可能的结果，无外乎西方魔界后退一步，承认法力限制有bug，但否认这个bug是他们设计的，然后跟神界连手，给法力限制器打个补丁。
但打补丁需要时间，其次，就算补丁能在短时间内写出来，他们也没法保证所有神魔都老老实实地打补丁，只要有一个漏网之鱼，这补丁就形同虚设。
若是考虑其他办法……加百列想了想，还真想出了一个大概可能有那么点不太光明正大的招，就是他们在研究出补丁的同时，也插一段类似西方魔界bug的代码，给神界的各位开个后门……
好吧这招青淼绝对用得出来，神界被逼急了大概也用得出来，但这建议谁提？就算加百列拉得下脸提这个建议，代码谁写？短时间内写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