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白云被阳光晃的用手挡住眼睛,睁开了眼,看看床头的闹钟,准确的指向了七点半,再继续环顾四周,大约醒来的一刹那,都会有脑子空白的时刻,此刻,白云就是这样,有些忘记自己现在身在何处。
过了约摸几分钟,白云清醒过来,身处异国的第一个早晨,没想到自己居然已经度过了一个晚上,和陆寒予一块,安然无恙的,不知为什么,想到他,嘴边就不由的挂起了笑容,再看外面的阳光,看样子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啊!
白云伸伸懒腰,起床洗漱,然后出门觅食,冬日里的太阳有一种让人莫名就心情好的魔力,大概身上暖洋洋了,心里就温暖了吧!
就这样漫步在街头,看着人来人往,白云竟然也不觉得无聊,不知道何时起,比起发呆自己好像更愿意站在街头看着忙碌的人们不断和自己擦肩而过,大约是因为当初等待久了,就总有那种会在下个街头遇到自己想念的那个人的错觉,而事实上,无数或与记忆的你相像的人从我身边走过,可却不是你,每当这样的时候,白云就觉得自己的心仿佛在游荡,在寻找,寻找自己的归属。
白云也不知道自己好好的怎么突然变得感性了,或许因为,今天看着人来人往的人群,却并没有以往的感觉,那种迷失在人群的感觉,白云诧异自己心境变化的同时也在思考自己改变的缘由……
接受了阳光的沐浴后,白云带着满身的幸福感以及早餐回到了酒店敲响了陆寒予的房间,等了许久,他才起来开门。
他居然也会睡懒觉啊?白云隔着门小声嘀咕时,门“吱呀”一下开了,白云觉得有些尴尬,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见自己说的话,她故作镇定的说:“陆总,我给你带了早餐。”怕他不信似的,白云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嗯,谢谢。”不知道是因为刚睡醒还是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白云抬头看他的脸色有些发红,不自觉就去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看样子,这人又发烧了。
白云连忙走进他房间,嘱咐他躺床上后,从房间找到急救箱后,拿出体温计,自然的帮大他夹上,然后利索的到冰箱拿来冰袋,细心的用毛巾包好后,来到床边,拿出体温计一看,39.5℃。立马拿起准备好的冰袋也不顾大boss此刻的想法就放在他额头上,嘴上还不住念叨着“这么一个大男人,体质这么弱啊?”
待一切都弄好后,才反应过来,再去看他,只见他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自己,由于发烧,脸色有些红润。
虽然陆寒予生病时候是比较诱惑人,这点白云是见识过的,可是此刻当自己目光对上他的视线时,竟有些慌张,仿佛做错事的孩子。她连忙找了个借口便出去了。
陆寒予听到敲门声,挣扎着起来时,就发觉身体不大对劲,还来不及多想,便打开了房门,见是白云便想打起精神来,可对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自顾自的说完后,当自己猝不及防的时候,那双温暖得手就贴在了自己额头上,陆寒予不知道自己额头烫不烫,可却觉得心跳的特别快,脸也在持续升温,看着白云那么自然的为自己做这做那时,陆寒予很想问问她,为什么对自己好,是不是她的心里其实是有自己的?可不等自己问出口,白云就匆忙出去了。
白云回到自己房间,靠着房门深深的呼了口气,分明,和陆寒予对视的那刻自己有动心,一直以来为林子渊而心动的此刻为他加速跳动着,让白云感到慌张,自己本来就是那么水性杨花的人吗?明明自己喜欢的是林子渊,不管过了多久,自己的心没有变过。可是现在这在白云心中成了个问句,真的没有变过嘛?白云突然不敢肯定的说出是了。
待调整好呼吸后,白云重新来到陆寒予房间,为他加热着自己打包回来的早餐,热乎乎的粥冒着热气,白云端着粥来到他床边,拿下冰袋,示意他趁热吃。
陆寒予直勾勾的盯着白云,白云似乎有些不自然,将粥向自己这边又推了推,勉强的笑了下,“为什么对我那么好?”终究还是问出了口,只是自己真的太贪恋此时的温暖,他多么希望能一直拥有这温暖,这样自己冷冰冰,孤独的人生就再也不可怕了,他多希望有她陪着他。
白云被他的目光看的很不舒服,那目光仿佛是要看透自己的心去,她正在想着怎么溜了时,听到他问自己为什么对他这么好。一开始白云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不确定的看向他,诚挚的眼神,她突然就有些心疼他了,对他来说,有个人在自己生病时,为他这么做,就是对他好了,可见他之前的人生,该是多么孤单。可是白云也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问题,自己这样就是对他好了吗?可是自己为什么这么对他呢?因为是自己的大boss嘛?白云不知道!
等待白云回答的时间很沉默只听到陆寒予急促的呼吸声,其实,陆寒予现在是紧张的,他甚至想告诉她,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寻找了她那么多年,一直在她身后的自己是如此迫切的想知道她的心里是否也有自己?
也想问问,她为什么把自己忘了,为什么不来找自己,为什么当他是陌生人?可是又怕她理所当然的答案,所谓爱就是这样吧!就算煎熬,难过可也放弃不了,正如自己对白云一样,怨恨她的同时,忘不了她,爱着她,一直。
其实白云早该明白,自己分明就是对他动心了,可那时的她总不敢承认,总是寄希望于自己十年的等待中,从而忽略了自己的内心,忽略了自己不知何时,心中早已因为那么一个人而变得不一样,可是,那时白云并了解自己的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