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前缘难续(1 / 1)

华山,纯阳宫,太极广场。

样貌清丽绝尘的女冠正在交待一些事,而此时一位纯阳弟子打扮的女子恭敬的站在她了面前:

“师叔祖,我为何不能去?”

于睿看着她面前的人,淡笑着摇了摇头:

“水镜,你的伤还未好,还是先好好养伤吧。”

这位纯阳弟子是静虚一脉,乃是洛风十几年前从山下带回的弟子,据说是她的母亲求着洛风将她带走的。由于生于烟花之地,她的眉眼生得有些艳丽,而她平常少有表情,便将这几分艳丽生生化为了凌冽。

上次大师兄回来一事,祁师弟有些冲动,差点害洛风丧命,还好水镜和洛风一起扑了上去才未能酿成大错,可即使是这样,洛风和水镜两人也伤得不轻。

于睿是知道水镜心中所想的,自从大师兄离开纯阳后,静虚一脉确实是有些尴尬,洛风死守静虚一脉,水镜与洛风情同父女,自然也是想要改变静虚一脉的现状的。或许是急切的想要改变静虚一脉在他人眼中的印象,水镜对门派大事之类的参与的非常的频繁,她事事都想参与,根本就不顾及自己的身体状况。可是人的偏见哪有那样容易改变的?

思及此处,于睿也只能暗自叹着气,她委婉了拒绝了水镜的要求:烛龙殿这一去怕是很凶险,她不能让带伤的弟子参与。

“水镜。”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水镜回头便看见洛风正踏着雪过来,一身道袍染上些许雪花,显得他身形有些单薄。

他现在的身体确实是很虚弱的,毕竟紫虚师叔祖的那一剑并不轻。

见洛风赶来,水镜也只好作罢,只是恭敬的站在洛风的身后。

“抱歉,咳咳,水镜给师叔添麻烦了。”

洛风的态度十分的平静,就算他的话语里夹杂着几声咳嗽的声音,也难以破坏他话语中的平静。

于睿看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水镜想要为宗门出力的心情我能理解。师侄的伤可好些了?”

“师叔不必担忧,洛风已经好多了。”

随意的客套了几句后,洛风便带着有些不甘的水镜离去了。

洛风的背似乎永远都挺得很直,就像不为任何风雪折腰的寒松一般。于睿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背影,不知在思索些什么。

…………

“洛风师兄。”

道路的前方站着一个负剑的道人,听他的呼喊,洛风便停下来向他打着招呼:

“凌师弟。”

凌虚阳向前几步将手中的瓷瓶递了过去:

“这是上官师伯的丹药,对师兄的伤势有很大的好处。还请师兄收下吧。”

洛风看着他手中的瓷瓶,并没有说话,而一旁的水镜则伸出了手去接:

“多谢凌师叔……”

然而洛风却将水镜略微往后一拉,才带着礼貌的微笑道:

“丹药珍贵,师弟还是自己留着吧,我的伤快要好了。”

他很礼貌的拒绝了。

水镜站在洛风的身后,目光有些暗淡:她不太明白师父为什么不收凌师叔的丹药,明明他的伤势没有好转多少。

虽然洛风拒绝了,凌虚阳却没有收回手,他看了站在洛风身后的水镜一眼,然后目光才重新看向洛风道:

“近日风雪渐重,师兄应当要好好保重身体。大师伯未归,静虚一脉多由师兄照顾,师兄可不能就此倒下。这瓶丹药是师父让我交于师兄的。”

凌虚阳话已至此,洛风也不好在推脱什么,于是他抬手接过丹药,较为认真的道了一声谢。

…………

太极广场。

“师父,洛风师兄已经收下丹药了。”

凌虚阳向于睿汇报完后便恭敬的站在一旁,等着于睿的问话。

于睿认真的打量着这个曾被寄予厚望的弟子,轻叹了一口气问道:

“虚阳,你的心境为何还是如此?”

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许久了,而凌虚阳的状况非但没有好转,反而越发的严重了,他的心境已经不只是动摇这么简单的问题了。

凌虚阳垂着眼,他静静看着地面为扫净的积雪,过了几秒后才回答于睿的问题:

“弟子愧对师父。”

他没有解释他心境不稳的原因。

对于早已看出一些问题的于睿来说,这并不意外,她心里只是有些感叹:

纯阳修道,可门下弟子却终究难逃红尘。

雨卓承是这样,凌虚阳也是这样。

于睿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道:

“你并未愧对于我。你只要无愧于自己就好。”

凌虚阳依旧看着地面的积雪,缄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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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龙沼。

中原几大门派的掌门被抓的事情闹得很大,祝重霄便一边寻找着曲蓝青的消息一边向着着天一教烛龙殿处赶来。

在赶来的路上,他与带领五毒众人的曲云相遇了,并且还顺便帮了他们一个小忙。五毒众人对祝重霄都还有些警惕,但出自七秀坊的曲云对长歌门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于是祝重霄等人便被曲云留下歇息了。

曲蓝青原本就是五毒人,她的消息五毒应当是最清楚的。这是询问的最好机会,祝重霄自然是明白的。

…………

“曲蓝青?”

神色温和的中年苗人男子念着这个名字,眼神有些恍惚,似乎正在努力回忆:

“如果老朽没记错的话,她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不可能!

这是祝重霄脑海里的第一反应,明明前两年她还在信上毫不留情的讽刺着他,这怎么可能?

见祝重霄没有回答,艾黎摸了摸胡子,继续确认道:

“老朽没有记错,她确实已经去世二十年了。她的女儿拜了灵蛇使玛索为师,只可惜……”

说到这里,艾黎长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道:

“只可惜她恐怕已随了玛索投向了天一教。”

“艾黎长老,你说的可是实话?”

面色冰冷的长歌男子平静的看着艾黎,目光和他的神色一样冰寒。

祝重霄的话语有几分平静,似乎只是单纯的追问。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内心的动摇以及……畏惧。

看出祝重霄的不信任,艾黎也只是摇了摇头,道:

“老朽说的句句属实,老朽并没有骗阁下的理由。”

五毒长老确实没有骗他的理由,可阿青的信又作何解释?

也许是心绪太过不稳,所以祝重霄并没有注意到:他将这问题问出了口。

“那大概是玛索寄的吧,以前在五毒的时候,玛索年年都会向中原寄一封信的。”

艾黎依旧是一副和气的样子,他看着祝重霄的眼里带着几分安抚,他很明显的表达出了一句话:请节哀。

事实已经避无可避了,到此刻,祝重霄才想起那些被他刻意忽略遗忘的东西:

阿青给他寄的信里从来有没有表现出回他信的意思,那十几封信连在一起看就能看出很明显的问题——它们的内容是连贯的,大概是同一时间写好的。

“……多谢长老。阿青她……是如何去世的?”

祝重霄的脸上有一瞬间的空白,然而下一刻又恢复了那样波澜不惊的模样,只是他话语中的疑迟透露出了他如今的心绪。

“大概情况老朽也不说很清楚,毕竟已经二十年了……但据说,她是病逝的,追其缘由大概是——结郁在心吧。”

这是曲蓝青当初逝去时,广为流传的说法。艾黎本身也也觉得这个说法是可信的。毕竟曲蓝青并未被人寻仇也未受伤,她突然逝去,也只有病逝能够解释了。而且,他记得曲蓝青去世前的几个月里,她的身体一直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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