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了两日,吴长狄和孟拓启程了。二人带了一队的草原军,马不停蹄的赶往南部边境。从他们现在的位置出发,大约半天就到了。
路上,孟拓一直皱眉不语。吴长狄也一直没搭腔,这两个人不说话,队伍里也没有哪个士兵说话。
行军了半天,孟拓说道:“停下歇息。”
众军席地而坐,气氛都放松下来。一个小兵端着水壶跑到孟拓面前,“大王,喝水不?”
孟拓摇摇头,说道:“我不渴,你给二当家喝吧。”
小兵有些不太情愿的将水壶递给了吴长狄,吴长狄笑着接过来,“谢谢。”仰头喝下去,行军了半天,吴长狄早就觉得口渴了,现在喝到如此清凉的水吴长狄也就大口的喝了起来。
嘴角不经意留下一滴水,缓缓划过白皙的脖子上,看的孟拓喉咙一紧,鬼使神差的将吴长狄脖子上的水滴舔掉。
吴长狄一惊,慌乱的看着周围。还好士兵们都是背着他二人,没有看到这一幕。
吴长狄怒瞪:“你疯了啊!”声音不大,刚好只有他二人能够听到。
孟拓哼道:“你怕个甚,老子亲你一口咋的了?”
听孟拓的口气,吴长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这么不知羞耻!”
“要那玩意儿有啥用。”孟拓把吴长狄手中的水壶抢了过去,大口的豪饮,“真是甜啊!”
吴长狄面色尴尬,起身走向草原军们。
“二当家。”
吴长狄走过去与他们一同坐下,笑着问道:“在谈什么?”
孟拓看吴长狄把他晾在一边去跟一群人笑着聊天,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自己也抬脚跟了过去坐在吴长狄旁边。
“大王。”
孟拓摆手道:“你们聊你们的。”
一人见孟拓现在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便壮着胆子问道:“大王,南部边境的首领不是接勇吗?怎么会突然……造,造反。”
这人见孟拓久久不回答,就觉得自己可能点到雷区了,尴尬的挠挠头发。
孟拓沉声道:“接勇这人虽然功夫不错,但是性格暴躁,喜欢听好听话,易受人蛊惑。”
“接勇大人自从和大王比赛输了之后便去了南部边境,近几年一直没动静,怎的突然就……”
吴长狄思虑了一会,“听你们这么一说,接勇这人跟孟拓的武功是不相上下的。”
如果是这样,那真要是动起手来,还真的有些麻烦了呢。
只听军队里有人激动的大喊道:“我们大王才是最厉害的,接勇不自量力的向大王挑战,被大王打得落花流水,大王仁义,让他管理南部边境,可是谁知他却搞背叛,忘恩负义!”
吴长狄看着那个小兵气的红红的脸,不禁好笑,孟拓在军队里很有威望。
孟拓摇头道:“接勇与我一同长大,情同手足,我不相信他是自愿的,一定是被人蛊惑了。”
军队里没人再发话了,吴长狄道:“我们上路吧!”
路上,吴长狄问孟拓,“如果接勇真的是受人蛊惑,你怎么处置?”
“杀了那人。”
孟拓回答的十分干脆,半点犹豫都没有,也难怪,孟拓几经沙场,怎能让小人物糊弄了去。
众人浩浩汤汤的来到南部边境,就看到一干人等在外面等候。
为首的人体型高大,宽额挺鼻,左面颊有一道疤痕,使他整个人平添了一股戾气。身旁的人是位老者,头发花白,身子佝偻,但是双眸依旧璀璨。站在这二人身后的是一位女子,身材高挑,面容艳丽无比,一双凤眼透着丝丝媚意,她低着头,细长的玉颈下,一片酥软的胸如凝脂白玉,一身青衣衬得她面色红润,红唇微张,像是在引诱着男人前来一尝芳泽。
为首的人说话了,“大王来了,有失远迎!”
孟拓下马,“接勇,几年不见,怎么你也学会这一套了。”
老者说道:“大王,几年不见了,你们兄弟二人好好叙叙旧。”
孟拓看向老者,笑道:“哈哈,郑伯,你老身子骨依旧硬朗啊!”
“托大王的福。”
孟拓看向那位艳丽的女子,问道:“这女人是?”
女人抬起头,媚眼如丝,看的在场的男人们皆是一阵唏嘘。
“大王……小女子楚怀澈,长安人。”
接勇下意识的将楚怀澈往身后护去,“大王,宴席已经备好,我们开席吧。”
接勇将众草原军安顿好,请孟拓走了进去。
“长狄,跟紧我。”
接勇看到孟拓身旁穿着白色衣服的男人,皱眉问道:“大王,这是?”
“这是我们的二当家,吴长狄。”
吴长狄冲接勇微微一笑,“接勇兄弟。”
接勇皱眉上下审视了一番吴长狄,面色不太好的冲吴长狄点了点头。
开席后,孟拓坐在主位上,吴长狄坐在孟拓的左手边,而接勇坐在孟拓的右手边。吴长狄与接勇面对着坐,接勇一直脸色不好,只有身旁的楚怀澈给他倒酒的时候,他的嘴角才会牵动一下。
敬了一番酒之后,吴长狄坐回座位,静观其变。
突然,郑伯站了起来,朝向吴长狄举杯,说道:“二当家年轻有为,老朽佩服。”
“郑伯谬赞了。”吴长狄举起杯,一杯辛辣的酒下肚,辣的他眯起了眼睛。
吴长狄是个书生,之前也没喝过几回酒,偶尔心情好了就小酌几杯。哪能和他们这种成天喝烈酒的人相比。
没几杯,吴长狄有些晕乎了。
但是吴长狄看出来了,郑伯虽然年迈,但是在南部边境颇有威望。而接勇身旁的这个女人,甚是魅惑,一举手一投足之间就足以让一干男人为之倾倒,也难怪接勇这样的人会护着。
宴席开到中途,孟拓问道,“接勇,南部边境最近太平吗?”
一言既出,吴长狄都能感到周围的气氛冷了下来。
孟拓淡定的拿起酒杯,又是一杯辛辣下肚。
接勇回道:“南部边境太平如常。”
“怎么光有酒没舞啊?”孟拓又喝了一杯酒,“接勇兄弟素来都是乱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这今日身边也有人了啊,想必接勇兄弟的眼光肯定不会差,能让楚姑娘为我们舞一曲吗?”
接勇微怒,刚要说什么,就被身旁的人抢道:“大王,小女子不会跳舞,但是小女子会唱曲儿。”
吴长狄说道:“好,楚姑娘会唱什么曲儿,在下为姑娘伴曲。”说罢拿出一只笛子,笛子玉质剔透,拿在吴长狄修长的手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温润味道。
孟拓眯起眼睛看着吴长狄,嘴角上扬。
楚怀澈笑道:“蝶恋花,麻烦二当家了。”
吴长狄点头,对蝶恋花此曲了然于胸。笛声悠扬,人声清美,二音合在一起竟好似仙宫的仙乐,女人媚眼如丝,竟有说不出的哀伤。男人修长玉指,灵活的在笛子上舞动。
孟拓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酒,这样的吴长狄他从来没见过……竟如此迷人。
一曲终了,众人皆意犹未尽。
孟拓大笑道:“怪不得像我接勇老弟这样的人都能为你折服,听完这一曲我就明白了!”
楚怀澈含羞道:“小女子献丑了。”说完,楚怀澈坐回了接勇的身边,继续为接勇倒酒。接勇的脸色明显好了许多,看着楚怀澈的眼神更是温柔的出水。
这场宴会刚开始虽然是剑拔弩张的,但是这一曲之后,现场的人明显皆是兴致高涨。孟拓也是看着吴长狄的方向多喝了两杯。
宴会结束之后,接勇将吴长狄和孟拓各自分配了帐篷入住,孟拓扶着喝的微醺的吴长狄回到了他的帐篷。
孟拓虽然喝的多,但是他从小就喝惯了这种烈酒,现在一点也不觉得醉。反倒是吴长狄,面色红润,醉眼迷离,身子更是歪倒在孟拓的怀里。
进了帐篷,孟拓将吴长狄放到了床上,轻柔的解开吴长狄的衣服,用湿布擦着他的面颊。拿着湿布的手顿住,孟拓俯身将唇印在吴长狄的额头上,鼻梁上,嘴唇上。
“今夜吹奏的你,真叫一个迷人啊。”孟拓说道,手指拨弄着吴长狄的额前的碎头发。
吴长狄迷糊的哼了一声,拨开面前的手转过了身。
孟拓将吴长狄的身体掰了过来,面对着自己,“真想让你以后只为我吹奏曲子。”
身下的人没有回答,沉沉睡去。孟拓深深地看了一眼吴长狄,转身走出了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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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够甜了吧,甜掉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