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对方打扮的样子，我不禁微微皱了下眉头。
只见郭婕个子不高，也就一米六五左右，衣着暴露，化着浓妆，妆浓得甚至看不出真正的长相如何。
不过我们不在意她的长相，毕竟不是寻欢作乐来的。
郭婕走进包厢的时候一身酒气，看起来似乎刚刚陪完酒，看到包厢中的我和李武成，凭借经验，一眼看出我们应该不是混迹这些场所的人，对于我们的出现，郭婕有些奇怪。
我没有吱声，李武成直接掏出警员证，递了过去，说：“你好，我是警察局李武成，由于一场凶杀案和你有些关系，过来询问你一些事情。”
听到李武成这么说，郭婕先是一愣，听出我们不是什么打黑组的，郭婕随后面色平静地坐在沙发上，问到：“凶杀案？”
“是的，富豪娱乐城你知道？”李武成严肃地问道。
听到富豪娱乐城，郭婕面色有些发苦，点了点头，不过随即猜到了什么，直接询问道：“你们是说有凶杀案？那里不是……不是闹鬼吗？”
李武成点点头，没有解释闹鬼的事，只是继续说：“富豪娱乐城的妈咪，杜莎死了？”
“杜莎死了？”郭婕听到李武成这么说，先是一愣，随即话语中又带上一丝丝喜色。
“呵呵，报应，真是报应。杜莎她死了。”郭婕一脸开心对我们说着。
“报应？”我疑惑地插了一句话。
“可不是？她做的亏心事多，死了就是报应，你去问问，她都做过什么？她手下带的小姐有几个是愿意坐台的，都是她逼的。”郭婕说着，神色越发激动起来，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听到她这么说，我也没有说话，其实以前就听说过，有些这样的妈咪哄骗一些女大学生当********，逼着拍****什么的，现在看来这些未必就是假的。不过现在倒是没有心情在这上面花费心，这些事情是警察的职责，除了对郭婕她们有些许怜悯外，心思又回到案件当中。
“那么你知不知道，关于杜莎死亡的一些事情？”我开口询问道。
“她死了我怎么知道？好几天前我们就和她断了联系，我还以为是她最近不准备管我们，可是没想到她死了。”郭婕说。
”她是被鬼杀死的，我们想知道关于娱乐城闹鬼还有杜莎生前的一些情况。“李武成打断了郭婕的话，说道。
“被鬼杀死的？”郭婕一惊，随即冷静下来，眼神变得不自然，带上一丝莫名的恐惧。
“嗯，她是在家中被溺死的，富豪娱乐城闹鬼的事，想必你也知道，能不能给我们说说。”我再次询问。
“娱乐城闹鬼……娱乐城闹鬼的事情我也是听说，那会许多人都不信，包括我也是，可是现在听你们这么说。”说着郭婕低下头，认真思考起来。
“那天是九点，我去会所上班，那几天我已经开始想办法脱离杜莎，所以和她们没什么太多接触，每天只是去工作，不过那天，我刚好看到杜莎从会所里跑出来，杜莎的样子确实把我也吓坏了，披头散发的，甚至高跟鞋都跑掉一只。我喊她她也不理我，就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追她一样，没命的往前跑。看到她的样子，我想起会所里的说法。真的闹鬼？”郭婕再次询问我。
我点了点头，可是从郭婕的话中，我发现，她似乎不知道太多的东西。不由的我心中有些失落。
郭婕看到我点头，心中一惊，嘴里细细的念叨：“怪不得她也疯了。”
我耳尖，听到了郭婕嘴里的话语，立马询问：“谁疯了？”
郭婕一愣，可是似乎也没有隐瞒的意思，干脆地答道：“陈芳。”
陈芳？听到她提起这个人，我和李武成都是一愣。
陈芳，正是和郭婕住在一起，调查材料上出现的第二个小姐，可是这一切和陈芳有什么关系？
“陈芳和杜莎的关系很好，虽然和她合租，但是不怎么说话，杜莎出事那几天，陈芳也变得有些异常，到现在，陈芳的精神已经……”说着，郭婕摇了摇头。
“陈芳和杜莎相熟？”我追问郭婕。
“是的，他们关系很好，两人一直在一起，和我不怎么来往。”郭婕点了点头。
我本想询问陈芳的精神出现了什么问题，但是转念一想，不如去两人的住处直接询问更好一些。
我们在肯定陈芳在家的情况后，和郭婕一起朝着住处走去。
郭婕和陈芳两人的住处和距离爵士会所也不远，都在一个城区。两人的住处是一处老宅，没有什么小区，从路边的窄小胡同往里走，拐过几个拐角就可以看到一处昏暗破旧的老楼。
老楼有四层，黑暗中隐约可以看到老楼中散发出来昏黄的灯光，在黑夜中，老楼就好像诡异的怪兽，散发着阵阵令人阴冷的气息。
郭婕和陈芳的出租屋就在这老楼四层。据郭婕说，这里房租异常便宜，当时她怀疑这里不干净，不过由于两人身上没什么钱，便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郭婕引着我走进楼道中，我发现，整栋楼似乎没有什么人住，一楼还有些人，而二楼，三楼大多数是空置的，看着那四周某一些半开的房门，这里就好像一处危楼一样。
走进楼道里，就连我都感觉这里是不是真的不干净，因为四周有些洞开的房门，里面总感觉阴风阵阵的。
我和郭婕走上四楼，她们的房间还在走廊尽头。好在四楼有一盏昏黄的白炽灯，一根电线栓掉下来，好像死人的头颅，挂在天花板上，略显诡异，不停地对着我们摇晃着。
深夜，即使是我和李武成，对于如此环境心中也有点发怵，微微皱起了眉头跟随着郭婕走向了出租屋。
郭婕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突然我拉住郭婕。
郭婕和李武成一起疑惑地看向我，我做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因为在郭婕开门的瞬间，听到在房间内，一个微弱的脚步声走过来，靠近房门口，隐隐觉得不对劲儿。
我接手过郭婕插在门上的钥匙，沉气站在房门前，缓缓转动钥匙，就在感受着门锁打开的霎那，猛然推开了房门。
不过推开房门，并没有遭受到陈芳的攻击，反而被眼前所见吓了一跳。
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人，身穿一件红色睡衣，正诡异地站在门后玄关处，当打开门，借着楼道中的灯光看到，这个女人一动不动就歪着头，眼神空洞地盯着我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