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梁、5(1 / 1)

黄群详细的叙述了雪胧从什么地方来,在何处安身,什么说辞用什么东西,换了一些吃的。

薛之遥看完黄群送来,雪胧的信,雪胧娟秀的字跃然纸上。

他一口气看完,仿佛还能从这些字上,看到雪胧写这些时的表情。

“韶主,这是夫…侯小姐留下的东西。”

“这是我给她的鸽哨。她连这个都拿出来了。”薛之遥知道雪胧不会轻易的把鸽哨拿出来,因为只要有鸽哨在身上,凭借这声音,鸽子就可以找到雪胧,看来她必是山穷水尽了。

“韶主,刚才属下也试过吹响哨子,可并未有鸽子飞来。看来鸽子应该未在鸽哨可以波及到的地方。”

“鸽子不会离她太远,若是附近找不到鸽子,很有可能,是不见了,送信未归。”

“那韶主接下来怎么办?”

“你那里离这里有多远?”

“回韶主的话,骑马的话,需要三个时辰。”

“备马,我们马上出城。”

“马匹已经在城门外准备好了,还请韶主随属下先出城。”

“阿鑫,你去送信给在西方军营的太子还有季清雷,拿着这个。”说完,薛之遥就立时穿好衣服,随着黄群出门了。

容恪在营中,听了容愉带来的密旨,总算是得知了之前一直心心念念的消息,但是他一点都不像就此离开。派出去的人一批批的回来,皆说没有消息。

而派去梁国寻找因民的人迟迟没有消息,这事,仿若进入了僵局。

眼前再不回京就要晚了,容恪依然没有立刻启程回去的意思。

夜深,容恪好不容易睡着一小会。

季清雷叫来容愉还有容恪的侍卫捷和勋一。

四个人在一起商议,怎么才能让容恪先回京。

“王爷,将军,我们殿下的脾气,若等不到太子妃的消息,此时让他回京的话,是断断不可能的,就算是强行让她回去…”

“有什么事情本王顶着。你们是他的侍卫,难道就想看着他错过这么个好机会吗?父皇本就有些,不愿意就此赦免,无论他又没有错,在父皇眼中,他就已经是傲慢无礼的眼中钉了,若是再不按旨意上说的回去,抗旨不说,父皇,也就有由头…”

“我这几年不在京中,皇上已经这么怪异了吗?”季清雷知道自己说的话已经僭越了,但是在自己的好友面前,这样的话,还不算过分的。

“虽然作为儿子,不能如此议论自己的父皇,但是父皇一直如此,而且这几年因为他的体力,精力有限,再加上皇兄这几年,冒的太快,父皇,难免…”

“就因为我太过冒进,仅因为我几次出生入死,差一点回不去,父皇就可以猜疑,忌惮我。他简直不配做父亲,更配…”

“皇兄,现在,可不是说这个的场合。”容愉赶紧拉住,马上祸从口出的容恪,谨慎的四周看看。

“是啊,太子,这话,毕竟不是能够宣之于口的话。”

“若是雪胧这次每次,能够好好地回来,我便继续做他的乖儿子,听话的太子,若是雪胧这次,掉了一根头发,这些事情,都要算在他的头上,我不怕对着你们说这样的话,雪胧若是有损失,这天,怕是要变一变了。”说完,容恪抬头,看着眼前的四个人,最后把目光停在季清雷和容愉的身上,说“怎么,你们不是这么想的吗?”

“皇兄,既然你有心如此,那就听臣弟一言,明日就回去吧,若是真的想要震慑四海,让任何人都不会伤害太子妃半分,回京,才有可以如你说的那么一天。”

“是啊,殿下。回京去,跟臣的伯父商议后,在从长计议更好。臣这边,会继续联系因民…”

“将军,有人送信来。”

“谁?这个时间?”季清雷大致看了一下天色,天将明未明,这时候怎么还用送信的。

“送信的人说自己是薛之遥薛韶主的人,有太子妃的消息。”

“之遥兄?”显然,容愉认识薛之遥,季清雷也接着说“他不是马上要去浔州,这时候送信来,快叫进来。”

“是”侍卫刚刚退下,没过多久,一个布衣男子就走进了军营中,但是他表情平静,对着在场的人的身份甚是了解似的,挨个请安“草民,韶华阁韶主的侍从阿鑫,参见太子殿下,燮王殿下,季少将军。我家家主派属下来传话。”

“你家韶主可有什么消息,是如何知道太子妃的事情的?”容愉问道。

“回燮王殿下的话,我家家主,昨日在府邸中,收到了绑匪的来信,其中,有太子妃娘娘的亲笔信和身上的首饰为证。太子殿下,燮王殿下,请看。”说完,阿鑫从怀里拿出雪胧写的那封信,容愉伸手去接,容恪却提前一步,季清雷看到容愉的手在伸出后,明显停滞了一下,而容恪直直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把信接了过来。

“他们真的绑了雪胧,确实是因民手下的那帮土匪。”容恪看完,递给了在一边的容愉,容愉这才可以看清信上写了什么,雪胧的字迹,依然是那般带着风骨,写的时候,虽然暂时压制,让自己平静下来,但是最后几个字,却有抖动的痕迹,最后一个字,更是脱墨了。显然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现在已经确定是谁了,现在最主要的是找他们。”季清雷也看完了的信。

“三位,还容小人接着说。韶主收到这封信后,先是让侍卫中擅长伪装和武功的侍卫,跟着绑匪去接太子妃娘娘,还立刻启程来祝州,到祝州时,已经关城门的时间,没有找到太子殿下。在客栈投宿的时候,我们在梁国的一个收货商来报讯,说见到了太子妃娘娘。娘娘身着宽大的棉衣,头发用棉布包着,身上首饰珠花全无,面色并不是很好,衣襟上还有一片血迹。但身后牵着一匹马,暂住在大湖边上的一个渔人挖来冬捕时用的山洞中。用鸽哨换取了一些食物后,就离开了。据收货商说,娘娘身边好似还有一人,娘娘说是自己的哥哥。娘娘说自己和哥哥去祝州寻找自己的夫君时,遇到了山贼,哥哥受伤,收货商的父亲是当地的大夫,娘娘请收货商的父亲,明日一早前去为自己的哥哥诊治伤情娘娘。”

“她可是受伤了,袖子上怎么有血迹?”

“据收货商说,娘娘虽然脸上不好,但是手脚灵活,并不似有伤痛,身上的血,应该是娘娘口中的那位哥哥身上的。”

“哥哥?若是有我们几个在她身边,她何以回落到当时的地步。那供货商为什么没有当时跟着她去。”季清雷听完,气不打一处来,身上沾血,脸色不好,他们季家最耀眼的明珠,何时受过这般的侮辱和落寞成这个样子。

“那一带气候寒冷不说,更是数十里不见一个活人。那供货商是当地人,虽然跟我们韶主做生意,但也出于安全,不敢贸然,而且娘娘鸽哨上的痕迹,供货商只是知道,是对我们韶华阁很重要的图案,并不知可用这图案的,只有太子妃一人。”

“既然有鸽哨,那就是太子妃,有联络过鸽子送信出来,你们韶主没有收到信吗?”

“韶主让小人来,还想询问一下,三位又没有收到娘娘的信,如此看,娘娘即使是有信送出,也都没有到我们二处来。”

“信鸽一般若不是受伤出事,是不会脱离轨迹的,雪胧的鸽子可能受了伤。没有办法送信来,现在既然有了方向,鸽子的事情,就不必纠结。你们韶主是如何安排的?”

“那供货商已经带着我家韶主前往娘娘在的地方了,韶主特让小人来送信,并且会为小人留下记号,不知几位中,那位跟小人前去。”

“本殿去。”

“殿下,我家韶主说,太子殿下就不必跟来了,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既然有了下落,本殿跟着你…”

“四哥,你是太子,踏足他国领土,梁国那边会怎么想?”

“本殿管他们怎么想,大不了,就越过这湖水…”

“殿下,殿下是说真的吗?”季清雷冷笑着,心想身为一国太子,容恪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容恪也知道自己说的这样的话,是不负责任的,但是他为了能够早点见到雪胧,已经失去了理智“我,本殿在这里等着,清雷你不能擅离这里,只有,你去了。”容恪看着容愉,他这几日也看到容愉的表现,他甚是关心雪胧,那种关心,他现在也没有心情想。

“是,我马上去准备。”容愉心中的大石头才算是放下一点,他刚才一直担心,容恪会…

“找到她,就立刻跟我消息。”

“四哥,不如你先启辰,我们找到太子妃后,若是她的身体无碍,我们立刻就去追你。”

“这个没得商量,你快去准备吧。”容恪一口回绝了容愉的建议,转身进到了帐中。

有马蹄声,容恪知道容愉已经离营去找雪胧的,而他,却被一个可笑的身份,困在这里,不得动弹。这是季清雷进来,看见容恪背对着门,心绪不稳,身后站了人都没能及时发觉。

“她跟容愉,曾经很好吗?”

“谁?”季清雷心下一惊,不知怎的,他特别不喜欢,容恪接下来说出,雪胧的名字。

但是容恪好似洞察了他的心事,说出了“雪胧,她跟容愉,他们以前,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殿下想知道?”季清雷从来不是退缩的人,若是无法避开,只能上前了。

“我不想知道,只是不想做傻子。”

“她跟容愉,若是今日没有燮王,这世间,就会多一对最完美的恋人,父亲的学生,哥哥的朋友,和最受宠爱的小女儿,他们二人是什么关系,殿下,他们是曾经的恋人。”

“你就不能,隐瞒一些吗?”

“若是臣此时说假话,他日,便是欺君。”

“看不出来,季将军还挺遵崇本殿的。”

“不仅是如此,还不想再让他们,这般畏手畏脚了。殿下,您和雪胧的三年之约,已经过了吧。”

“可是她并没有离开。”

“让她在您如此处境的时候离开?我们季家没有这么教过她。”

“她,对我…”

“殿下,臣不想知道您和雪胧有了什么,但臣斗胆,请您,在这次雪胧回来后,您也回归原地后,让她自己做决定,是继续留在您身边,还是离开,她,若是真的如预言那般是个吉祥的预兆,那么也请让她自由自在的,为大聖祈福。臣虽然是她的堂兄,也有自己的亲生妹妹,但是雪胧,绝对不是能让人随意对待,要挟的。首先,我季清雷就不答应。”

“季将军还真是激昂,你是在威胁本殿吗?”

“殿下,伯父曾经说,他从来没有想过让六王爷坐上那个位置,因为在那个位置的候选人里,没有人比你更合适,我季清雷不傻,没有自信,对抗以后的,皇帝。”

“本殿,不过只是个平凡的男人,一个喜欢上了你妹妹的男人。怎么可能对抗的了你们这群,一心向着她的人。”

“那殿下,也应该明白,我们为什么,不愿意让雪胧留在那深宫里。她,纵然是一团火,繁花锦簇,但是放在你后宫里,她早晚有熄灭的那一天,您忍心用您的爱,让她的那团火熄灭吗?”

“她,真的会熄灭吗?”季清雷坚毅的眼神中,看见容恪心碎的表情,也紧紧的蹙眉,幼时,听父亲说,伯父是个情种,祖母不让他娶如此显眼的月河夫人做妻子,伯父不忍违拗祖母,也不能放弃月河夫人,只得每日心如死灰,表情哀切。父亲说伯父的眼神,如同灵魂都死了一般,现在的太子,何尝不是那种眼神。

他长叹一口气后说“殿下,臣觉得殿下,不是会这般消沉意志的人。”

“本殿,明日就回京。”

“殿下…”不过一瞬,容恪的眼神就变了,跟刚才那个脆弱不堪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你说得对,本殿不是那般会意志消沉的人。本殿要回京,坐回我的位置,她不肯选择我,肯定是我做的还不够好。我,会给她选择的机会,但是那时候,本殿不希望,她不选择的原因中,有一丝丝,因为我,不够强大,不能给她想要的,这一条。”说完,容恪抬手,在目上擦过,季清雷不确定他是不是哭过,不过再一看,容恪已经恢复他原本的样子和表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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