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血【27】(1 / 1)

“你们两个,跟着我去前面找些吃的,你们,好好地看着她。别让她打什么坏主意。”王恕和陈家两兄弟商议过后,觉得雪胧这般反常定是有什么阴谋,但只要让人一刻不离的看着她,料她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是”王恕和陈贤二人带着一个喽啰一起骑马去狩猎了。

留下陈志还有两个人看守着自己。

雪胧伸手烤火,然后轻飘飘的对那个始终黑脸的侍卫说“你叫什么名字?”

“新虎”

“啊,你姓新啊。”

“是”

“不错,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姓氏呢。”

“你呢?”雪胧又问另外一个喽啰的名字“刘三矛。”

“哪里人啊?”

“你问这些做什么?”陈志立刻警觉起来。

“自然是闲聊,你的名字呢?一路上只见他们叫你大哥,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问东问西的,可有什么阴谋?”

“我能有什么阴谋,这茫茫的雪原,就算是我跑的出去,也是死。不愿意说算了。”雪胧双手摊开,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你们两个,作为绑匪,怎么能把名字和出身告诉肉票呢?不怕出去寻仇吗?”陈志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见两个人如此没有防备,心中暗自着急,却一点办法的都没有办法,只等着王恕回来,与他商议。

“你是想等那个瘦子回来,商议该如何让你们这些兄弟们警惕心强起来吧?”雪胧手里捏着一把雪,任由雪从她烤着火的手间流失。

“你,怎么知道?”陈志听完雪胧说的,立时惊了一身汗,雪胧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会算啊”雪胧眯着眼睛,一幅讳莫如深的样子。

“说什么胡话呢?在说我就把你的嘴堵上。”

“嘴巴堵上了,一会怎么吃东西。你的父母,应该在你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吧。”雪胧见自己不过几句话,就让陈志有些慌张,看来这个陈志,果然如她想的那般,是最好攻破的那个。

“你怎么知道?”

“你的父母,告诉我的。”

“你胡说什么呢?新虎,把这女人的嘴给堵上。”陈志立刻就生气的站了起来,让新虎捂住雪胧的嘴。

“你不是答应过他们,会照顾好的你的弟弟吗?他们知道,你把他带入这样的歧途中吗?你敢面对着你的父母说一句,你,真的做到答应他们的吗?”

“我的父母早就死了,我怎么对着他们说。”

“他们,一直就在你的身边,一直都在,你的娘,穿着素布的裙子,现在正在抹泪。”

“你放屁”说着,陈志冲到雪胧的身边,扬起巴掌,想要对着雪胧的脸打一下。

此时,却不知从何处来的风,刮到陈志的脸上,陈志不知怎的,忽的流起了泪来了。

手也无力的垂下来,然后身体好似被抽去了力气,然后蹲坐在地上“你怎么知道,我的娘,总是穿着素布的裙子。”

雪胧心中想,如陈志父母这般平民,想必也没几个穿的起染着颜色的绸布衣服。但嘴上却再说“因为你娘现在就穿着那件他常穿的裙子。她是不是经常叫你的小名。她生下你的弟弟后,也不曾忽略你。总是…”

“娘,我娘,真的在吗?”陈志不知不觉自己流泪满面了。

“是,她在。”

“娘,等孩儿跟贤儿干完这一次后,拿到赎金,就够我跟贤儿生活下半辈子了。等到了那时,孩儿就带着贤儿回乡去,给贤儿娶门好亲事。孩儿也跟爹一样,看见木匠铺子,给贤儿的孩儿,做麻雀玩。”说完,雪胧看着这个如同铁塔一般的巨汉,背对着雪胧,跪在那里,从怀中掏出一只很陈旧的木麻雀。那是一种小孩子的玩具。

雪胧记得自己也有一只,但是她的是金片贴就的。她本来打算逐个击破,然后慢慢的激化三人的矛盾,然后自己好趁机逃跑,可没想到,这般一说,让这个陈志的意志更坚。

就在这时,雪胧听到马蹄声,回头一看,刚才去狩猎的三人,这片刻就回来了,打回了肥硕的兔子。

没有去狩猎的新虎和刘三矛,立刻提着水去一边清理兔子了。

“大哥,好端端的哭什么?”陈贤虽然妄为,但对他这个哥哥,还是十分的敬重的。下马以后顾不得烤火暖身,就立刻走到自己跪在雪地上,碎碎念,有些疯癫的大哥,想要扶起他,却被陈志推开,陈志依然磕着头,说着什么。

“我大哥怎么了?”陈贤粗声的问着离陈志很近的雪胧。

“我怎么知道。”雪胧翻着白眼,没好气的说。

“是不是这妖女对我大哥说了什么?”

“贤儿,来,跪下,你也给爹娘磕个头。今年我们总是在外面,都把爹的忌日给忘了。娘总说,忘了她没什么,但是爹的忌日不能忘,来,贤儿,给爹娘磕头。”

“大哥,你让我朝那里磕头啊,这里那里有爹娘的牌位啊。”陈贤很抵触的抽回自己被陈志拉住的手。爹死的时候,自己还不过在娘的肚子里,娘死的时候,他也不过才三岁,自己那里会记得他们。

“你是不是连大哥的话都不听了。”雪胧看着两兄弟拉扯着,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想的把他们一一分化,也不是不可能的。唇角忍不住的勾勒出一丝笑容。

而王恕在一旁,看到了雪胧的笑容,觉得刚才陈贤一点都没有说错,这个看见有人,死在她面前,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女人,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妖女。

“你们两兄弟够了。”这么想着,王恕就上前,拉开陈志,陈志拉着架子想要打他的弟弟,但是弟弟虽然不敢还手,却为哥哥居然要动手打自己而感到愤怒“你想打我?我长这么大,你可曾对我动过手。”

“你对爹娘不敬,我是替爹娘教训你。”

“他不是没打到你吗?你大哥平时也不是没有这么教训过你,你见他什么时候对你动过手。小的时候,你吃了我们三人,唯一剩下的饼,我气急,要打你,还是你大哥替你挨着。”雪胧听着王恕絮絮的说着三人一同经历过来的事情,看着三人马上就要和好。

但是她觉得自己现在不能在开口了,不然就该被怀疑挑拨他们,真的被捂住嘴了。

这是兔子也收拾好了。新虎掏出粗盐和五香粉,放在一边,把兔子套在树枝上,想要烤制。

“傻了不是,兔子这么吃,还不腥死。把小刀给我。”雪胧伸手,接过一只兔子,雪胧看兔子虽然内脏和头都被收拾干净了,但是血淋淋的,肯定还有很多瘀血,这么吃,会很腥的。

新虎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短刀递给雪胧。

雪胧熟练的把兔子从中间劈开,把兔子的肋骨,一些大骨头剔下来,丢进从新做水的锅子里,“今夜一直煨着,熬成骨头汤,明天加点盐可以泡饼吃。”

“你不是大家小姐吗?怎么看着很擅长做饭?”新虎抿抿嘴,低着头问。

“大家小姐就不能擅长做饭了?把那几个树枝给我。”雪胧把盐和五香粉混合洒在兔肉上,然后小心的揉捏出血水,切成半大的块,串在树枝上,然后再进行烤制。

“那些大小姐,不是也就只会做些点心什么的。”新虎努力回忆,只觉因老板家的大小姐就是那样,十指不沾阳春水。

“我可不是那种大小姐。把那个给我。”新虎递过树枝,雪胧十分娴熟的串好了肉,然后让新虎在火上支了个架子,开始烤制。

火焰很旺,需要不断的翻动,才不会让肉外面熟里面生。

‘“不是让你们来野游的,新虎,你就不怕这娘们下毒毒翻我们。”陈贤对人都是骂骂咧咧的,刚才又被自己的大哥还有王恕数落了一顿,这会更是没好气的对着新虎吼。

这王恕真是越来越没有分寸了,不过是看着以前三人一起流落的时候,王恕照顾过自己,才对他忍让三分,还真把自己当长辈了。陈贤从手下手中接过酒,一边喝一边恶狠狠的想着。

“陈贤,你是不是没长脑子,这是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你居然在喝酒?谁让你们带的酒?”

“天气寒冷,出门的时候,就带了一些。”一直等在这里那个喽啰,一副做错事似的,好似很怕王恕。

“等你们到了阎王那里,有的是时间喝。别喝了。”王恕想要夺过陈贤的酒杯,陈贤正在气头上,怎么肯给。

这是陈志在雪地里总算是念叨完了,几步走到了自己的弟弟身边,然后从弟弟手中接过了酒,一饮而尽后,对王恕说“这里这么多人,还不愁看不住这么个娘们,天气太冷了,喝一些暖暖身子也不为过,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兄弟的酒量。王老弟,一会我来守夜,你让贤儿喝吧。”

“那好吧。只能喝这么一壶。”王恕见陈志打了圆场,再见陈贤面色不善,知道再说肯定会起争执,而且他两人的酒量,他自己也有数。自己肯定是被这妖女迷惑了,才会这么的紧张。这时,他也坐了下来,围着暖和的火堆,顿时有些松懈,才松了口。

“就带了这么一壶。王大哥。来,喝一杯。”说着,那小喽啰倒了一杯给了王恕,王恕对自己的酒量更是自信,居然接了过来。

此时肉串好了,雪胧也分到了分量很足的一串。雪胧小口小口吃着,看着这几个兀自放浪形骸的绑匪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刚才无比警觉的王恕,居然再喝了一杯酒后,被勾出了酒瘾,然后雪胧发现他们所有人身上,都带着一壶酒,喝来喝去,居然都喝了不少。

雪胧茫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自己真的被绑架了吗?绑匪居然这么放心自己,开始放心大胆的喝酒,再吃着美味焦香的兔肉,烤着暖洋洋的火,雪胧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来野游了。

不过,几人敢喝,还是证明他们对自己的酒量自信。几壶酒下肚,几人仅仅是有些脸红。而那个总是黑着脸的新虎,脸都没红,还可以拿起绳子,把雪胧的脚用绳子系上,绑在了帐篷杆子上。

帐篷中铺着厚皮子,用火盆燃着一大盆火,外面是异常挡风的帆布,雪胧被单独安排在一间。绳子有长度,可以方便让雪胧起夜。看样子他们真的很会做这样的事情,都做出经验来了。

夜已经很深了,雪胧握着手中的那把新虎不知是忘了,还是什么,没有拿回去的刀子,只等着夜深,自己好逃出去。

雪胧已经打探清楚了。

自己的帐篷在四只帐篷的中间,但绳子可以走到最后一个帐篷的后面,再往后,就是马匹在的地方。

现在守夜的是陈志,他刚才答应的,下半夜守夜的是刘三矛。

下半夜守夜定是又冷又困,再加上刘三矛比较瘦弱,比陈志要解决的。自己只要假装口渴,走到刘三矛在的火堆前,那里点着火,熬着水。然后自己用石头砸晕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马群边。

雪胧看了看刀子,十分的锋利。她现在只要等着刘三矛换岗。

果然,没过一个半时辰,雪胧就听见陈志骂骂咧咧的把刘三矛揪起来,自己进到帐篷里休息。

刘三矛哆嗦着,从营帐四周转悠一圈,然后立刻回到火堆旁,面对着雪胧在的帐篷,开始半梦半醒的打着盹。

雪胧见自己的时机到了,她先把绳子割到一半,这样好骗过刘三矛。

出了帐篷,刘三矛有些警惕的睁开眼睛,雪胧小声的走了过去“我喝口水。”

刘三矛果然看向自己脚上的绳子,见绳子还在,所以挥了挥手,让雪胧自己去倒。

雪胧刚刚掀开锅盖,准备舀水,这样才能让刘三矛进一步放下警惕心。

“你在做什么?”雪胧被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半死。赶紧回头,看正是不放心起来巡视的王恕。

“王大哥,这娘们口渴。”刘三矛顿时困意去了三分,从毯子上坐起来,对王恕报告。

“确实如此吗?”王恕走了过来,雪胧也平复了心情,然后舀水,慢慢的喝了。

“帐篷中的火盆有些热。烤的我有些口干。怎么,你也渴了?”雪胧歪着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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