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你手下暗卫的装束都太出神入化了,幽香今年不过才十六七岁,年纪也刚刚好,我瞧她身条欣长,容貌应该也不会太差。”
“谁说容貌了。”容恪反驳道。
“那我刚才一说幽香,你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觉得幽香在容貌上不合适什么的。”
“我什么时候。”容恪一点也不记得自己话里话外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
“如此说,你是满意幽香的?”
“既然你觉得可以,那便可行。”容恪点头。
“你真的舍得高氏。”
“虽然对不起慧儿,但是为了以后会有补偿她的机会。”
雪胧看着容恪,叹声道“那便如此吧。我会让高氏以我滕妾的身份入东宫,幽香无父无母,这次也是跟玉容时那般,给她安排一个清白的家室,而且也好经得起调查。”
“这个我来安排。”容恪不想再多麻烦雪胧,雪胧点点头说“你来办也行。”
“那好,这事就这样办了。”
“恩”
“你怎么会想到幽香呢?”
“你想听实话?”
“你那里难道还有套假话的说辞吗?”
“自然是有的。”
“那我听真话。”
“是她来找的我。”
“她为什么要找你?”
“因为她对你有情,这也是我会选中她的原因。”
“对我有情?什么时候?”容恪想了想,他都不记得幽香长什么样子。
“她当年家中落难,被你的暗卫捷所救,捷本欲把她安顿下来就走的,可是正好遇见了你,是你让她成为你的第一个女暗卫的。”
“是吗?”容恪还是没有印象。
“看来你真的是贵人事忙。我一开始对对你有情的女子,不是特别感兴趣的,因为对你有情,肯定会嫉妒珏儿这孩子,是你心爱之人所生,可是她照顾玉容的样子,我们两个人有目共睹,对于幽香来说,喜欢你,只要陪在你身边就够了,然后会竭力保护你爱的人。我对幽香这一点很满意,珏儿是你的第一个孩子,也是你最爱之人所生,没有什么比一心一意照顾你如此珍贵的孩子,更让幽香觉得有意义的事情了。”说完,雪胧从床上坐起,走到茶几旁倒了杯水,水是温热的,现在喝来正好。
“我从来不知,还有女子愿意对我如此,毕竟,我也没有回报过什么。”说着,容恪也从榻上坐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雪胧。
“你看你后院里的那些女人,那一个不是爱你成痴。她们不只是爱慕与你,而且还把你当做天来仰仗。容恪,现在玉容也走了,你以前为她设的那些心防,也该放下了。好好待你的这些后院才是。”
“哎,真不敢置信这是一个正妻跟丈夫说的话。”
“你要真的是我的丈夫啊,你后院的那些女人,一个也别想活。”说着,雪胧哈哈一笑。
“我不能做你的丈夫吗?”容恪看着雪胧大笑的脸,脸上带着点冷笑。
“不能”雪胧笑着想了想,然后摇摇头。
“为什么?我不优秀吗?”容恪问的有些急切。
“不是,是因为你的女人多,而且最重要的一点,你还是储君。”
“储君?储君不好吗?”
“你知道张正史在我出生那日,给我批得那条命吗?”
“天降贤后?”
“对,就是那条。”
“记得啊,那又怎么了?”
“我绝对不会做皇后的,就算是为了这条命数争,我也不会做皇后。”说着,雪胧扬起下巴,倔强的说。
“你又何必呢?随着命运的安排,往前走不也一样吗?”
“我不是不认命,只是,不愿意走别人说的那条路。”雪胧歪着头,有些勉强的笑着。
“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容恪眼神有些迷离,他真的很喜欢看着雪胧笑,就算是勉强也好。
“我自然知道我漂亮。”人人都喜欢被人夸,雪胧也不例外,嘴角的弧度又扬了起来。
容恪抿了抿嘴,不在说什么“快睡吧。”
“恩,我知道了。”雪胧喝完杯中的水,快步走到床上。
一夜再无话,天亮许久,玲玉在外等着,屋中始终没有动静,不应该啊,侯女这个时候,应该都醒了啊。而且太子也在里面,这时间,太子也肯定会起来了。
“侯女,侯女你起了吗?”玲玉试探着喊屋中的人。可还是没有动静。
“玲玉姐,侯女可能说昨天累坏了,才起的晚了些吧。”铃铛放下从新换成热的洗脸水,对在门口踱步的玲玉说。
“不应该啊,侯女最迟现在也应该起来了啊,而且太子也在里面,太子也没有出来。”
“太子?还没有出来吗?殿下今日不上朝吗?”
“因着小长孙满月,陛下特许了殿下十日的假。”
“那要不,我进去看看?”铃铛也觉得今日有些反常,侯女虽然起的不是很早,但也不至于到现在。
“还是不要了…”
“咳咳…”雪胧醒了,喉咙有些干,咳了两声,然后睁开一双美目。
正在出神,听到不远的地方有声音,雪胧侧过脸去看,容恪正睡在不远处的榻上,侧着身子,正把薄被盖在脸上。
天已经大亮了,容恪居然还没有走。
正想起身叫他,才想到陛下准他假的事情,雪胧这才盘着腿坐在床上,望着容恪的脸出神。
看了一会,雪胧长叹,小声的嘟囔道“其实,你笑起来更好看?”
“侯女,说什么呢?可是有什么吩咐?”就在这时,玲玉,铃铛推开门鱼贯而入。
雪胧摇摇头“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小铃铛,给本侯女倒杯温水来,我渴了。”
“是。”铃铛给雪胧倒了杯温水,雪胧喝了以后,觉得还是口渴“再来一杯。”
“备杯琵琶川贝水吧,你昨晚就一直咳嗽。”容恪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困倦的坐在床上。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你们闹这么大的阵仗,我怎么能不醒,也被我倒杯水。”容恪也有些渴,看来是昨晚两个人说的话太多了。
“你指使你的丫鬟去,别麻烦我的小丫头。”
“侯女,奴婢正好顺手,倒一杯也是倒,倒两杯也是倒。”铃铛去去已经回来了,手里端着两杯调好的川贝枇杷蜂蜜水。
“你的丫头,比你会说话。”容恪从床上站了起来,穿好鞋往浴室去,换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雪胧已经坐在梳妆台前梳发。
雪胧的长发,顺着她坐下来,都要落在地上了,像一片瀑布一样。
盘起来看不见真是太可惜了,容恪跟在雪胧身后,伸手把她的固定长发的簪子,给拿了下来。雪胧的长发落下,四下漂落。
“你干嘛?玲玉好容易给我盘上的。”雪胧抓着落下来的头发,有些恼火的看着容恪的这难得的调皮样子。
“这样就好看多了,你把头发盘起来,一点都不像平时的你。”
“平时的我什么样啊?我怎么不知道我自己什么样?还有,我现在可是你的妻子,不盘发会被指摘不尊妇容,这可是给丈夫脸上抹黑的。”容恪看着雪胧在他身前,不过只到他胸口处的位置,认真气场十足的跟自己说教,手指还指着他的鼻子,那摸样,那里有点身为他妻子的样子。不过如此狡黠的雪胧,真的很让他心动。
“这样好看。”容恪不由得伸手,抱住了雪胧的胳膊,两个人之间只有一拳之隔。
雪胧抬着头,望着容恪这个突如其来的靠近,有些无所适从的“你,干什么?”
“别动”容恪把手上的簪子,又插进雪眬的头发间“这样,真的很漂亮。”
宝簪沉甸甸的,放在雪胧的发间,是那样的别致美丽。
雪胧伸手,摸了摸还有些容恪体温的发簪,脸不由的热了起来。
“吃饭吧。”容恪看见雪胧脸红了,心情更好了,好似许久没有这般了,他很轻松的坐在饭桌前。
早点是两人份的,米馒头,蒸饺,还有雪胧最喜欢的肉面包,一种制作很是繁复的包子,雪胧为了不让陈妈麻烦,偶尔才会吃一次。
肉面包,包如其名,面皮就好像肉一样好吃,面皮劲道的不像话,而且吸满了叉烧包子馅的汤汁,酱汁味十足。
“这是什么?”容恪看着雪白中透着一些酱色的包子,不知是直接拿起来,还是用筷子夹起来。
“包子啊,没吃过吗?”雪胧拿起来一个,微微吹了吹,然后咬了一口“慢点咬下去的时候,很烫的。”
容恪也拿起包子,跟雪胧一般,咬了一口,果然很烫,但是就算是很烫,但也不舍得吐出来,整个嘴里,就好像吃着一块又香又软的肉。
因为面皮并不是肉,又十分的清淡,但绝对不寡淡,一口包子好几道滋味,容恪很喜欢。
“你这里,到底有多少好吃的。”容恪觉得雪胧这里的东西,每一样都十分的好吃。
每天睡得很是满足,起来吃这么一个包子,再喝上一口素粥,真的觉得人生美满。
“最好吃的,你已经吃到了。”这个包子,是雪胧独享,从来不与人分享的美味。
“这个包子,怎么做的?让你的厨娘教给东宫的厨子。”
“你这刚睡醒,怎么又做梦,还是白日梦。”雪胧又咬了一口包子。
“你说话…自然不会白要了这个方子,你让你的厨娘随便开价,就这包子,值得她漫天要价。”
“这包子,你要是喜欢吃呢,我会让陈妈多做出来给你的,你要是要方子,没门,陈妈都不教给我。”
“那是因为你开的条件不够诱人。”容恪几口就吃完了一个包子,然后又拿起新的来吃。
“容恪,我觉得你可能是个假的太子?”
“假的?怎么可能?”容恪抬起手,觉得雪胧在说什么胡话。
“你看你吃东西的架势,你看你的那几个兄弟,就算是老五那登徒子,也有模有样的,你出去问问一顿饭吃两个大包子,还这幅模样吃的人是太子,又那个人信?”
容恪现在整个人靠在椅子上,单手拿着包子,然后斜着身子跟雪胧说话。
容恪不理她说的,只是坐直了身子“那里就那么多麻烦了。”
吃过饭后,容恪去前面处理政务,雪胧坐在荷厅处乘凉,马上就立秋了,但是秋老虎还是很猛烈,快到晌午还是有些热。
珏儿也在不远处,离风口远的地方休息。
雪胧闭着眼睛,闻着从莲池上吹过来的风,带着微微的清新,雪胧觉得很满意安定。
雪胧把自己和容恪的打算告诉了幽香,幽香跪在雪胧身前,哭了许久,雪胧实在是厌烦“不用哭哭啼啼的道谢了,以后要好好对珏儿,你要知道,你这身份,你能陪在太子身边,全拜这个孩子所赐。”
“奴婢知道了。奴婢知道,奴婢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小长孙的。”
“现在起,就不是奴婢了。你且去我季家在城外的别庄住着,你从宫里出来,礼仪就不必找人专门教了,我会派一个宫里出去的教习嬷嬷,每三日指导考究你一次,等珏儿百日之后,我会差人把你接来的。”
“是。”
“下去吧。”雪胧望了一眼在床上睡得甚是熟的珏儿,又不由的想起了玉容,幽香能如愿,又何尝不是因为玉容。
幽香走了出去,琳琅从来来报说“侯女,季侧妃求见。”
“雪娜?让她进来。”
“是。”不一会,帘子打开,雪娜从帘子后面来。
“给嫡姐请安。”
“快来,坐下。琳琅,上茶。”
“是,侯女。”
安顿好茶次,雪娜就坐在雪胧手边。
“有什么事情吗?”雪胧不喜欢兜圈子,让雪娜有话直说。
“嫡姐,你可听说那日劫我的事情,有眉目了。”
“你说是,父亲生日那日,你被劫的事?”
“是”
“恩,我已经知道了。”
“可是嫡姐让大伯父去相加调查的?”雪娜急切,也不与雪胧绕弯子。
“是,有什么不妥吗?”雪胧用手指挑着眉尾,看着雪娜。
“嫡姐,这样,这样会不会太张扬了啊?”雪娜有些局促,她不足的搓着手指,雪白的拇指背已经被她搓的通红。
“你在不安什么?你那日立刻找了验身婆婆做得对,现在只等找出幕后指使的人了。”雪胧不明白雪娜这局促不安是从那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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