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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汇聚(1 / 1)

罢,早些回去歇着,晚点我派人给你问诊。过后你醒了,想吃什么尽管提。”

我放下身段,由她握着,细细笑:“是。不过大家,我还有些私事,想先叫庄头上侧房聊下。”

崔老夫人面有一丝不喜,我有意加重语调:“事关忆儿的,我想还是不能疏忽。”

话既如此,崔老夫人还是松了口:“来人,去叫那个庄头到北门偏房等着。”

水欣一听极是不乐意:“这是内院,这等粗人怎么可以进来?”

崔老夫人松开我的手,看了一眼水欣:“是我该听你的,还是下人听我的?”

“娘!”水欣不依,摆下碗筷就是一副酸脸。

我见自己目的达到也不可太过火,顺带着说道:“那娘先退下了。”

陈大一身褐色的麻衣,上头沾着泥巴,面色枯槁得叫人看着可怜。

“起来吧,莫娘上座。”我坐在上首,摆摆手让陈大起身。

陈大红肿着眼,咬着嘴唇,嘶哑声音:“不,鄙人只是来告诉一声二夫人些事,不想再给二夫人惹麻烦了。”

这些年,陈大的做事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奖罚有度他一向最清楚。对我有些宽容他也不曾推辞过,如今这刻意疏远得话倒好似有些什么事。

莫娘得了我的眼神,蹑手蹑脚的退到门口,小心候着。

“行了,没有什么麻不麻烦的事。崔老夫人给我这个脸,自然不会计较你坐在凳子上这一会儿的功夫。倒是你,我看你要再不歇歇,只怕话还没说完就先倒下了。”

陈大犹豫了一番,还是撑着膝盖努力坐到凳子上:“二夫人……”

这话还没开口,陈大就已经潸潸落泪。

我不急不缓,任由他抽泣一会儿,彼时他才冷清开口:“那谢道四是山琴的相好,一直都是大二夫人埋在我们身边的眼线。”

我握在椅角的手,默默圈成了一个拳头。

陈大懊悔得拍着脑袋:“当时二夫人左叮嘱右叮嘱叫鄙人小心提防着外人,偏生鄙人一意孤行,害死了自己的儿子!”

说完,陈大止不住抽泣着。

我早猜到陈大儿子的死因不会那么简单,却不曾料到竟当真和水欣有关系。

陈大的悲伤有痛心,有悔恨,而这种话更像忏悔。我知道孩子都是父母的心头ròu,我没办法一言两句就安慰好陈大。

“你媳fù可还好?”我从喉咙间叹出一口气,问道。

“孩子他妈天天已泪洗面,只恨不得随了孩子去了。”

我不自觉换了个坐姿,当年,我父母知道我死去的讯息,可是也曾这般难受?

“陈大,今日之事你只可告诉我一人,绝不能让第二人知道。你现在就回去,好好照顾你媳fù。她没了孩子,更不可以没有你。”

陈大一手拭泪,一遍一遍得点头。

送走了陈大,刚要歇下,那厢崔老夫人请来的大夫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莫娘掺着我嚼舌道:“原当老夫人是真心疼二夫人了,如此看来,还是那般自私。”

我轻笑一声:“行了,至少她不会对自己的子孙下dú手,也不曾迫害过我。不过就是一时心急罢了。”

莫娘低低道:“二夫人这厢是真有了身子,要是没有,老夫人还不知道过后会怎么教训您呢。”

我摆摆头,没力气再开解莫娘。

莫娘静默了一会儿:“二夫人,为何这会儿又打算把坏孩子的事说出来了?”

我手放在腹部,思绪早已飘远:“这孩子留不留得住还是个问题,但是叫我自己亲手毁了他,我真做不出来。现在说出是最好的时机不过。”

莫娘叹了一声:“奴婢和凝香都会小心对待的,二夫人放宽心吧。”

眼瞅着进入立夏的节气,刚和莫娘穿过树林,就冷一阵热一阵的。到屋子的时候,大夫早就在门口候着了。

“见过二夫人。”大夫留着一撮胡须,倒有几丝眼熟。

大抵是见我看的是时间有点久,大夫可以弯下腰:“杨大夫是鄙人的姨丈。”

我微微点头:“瞧着竟比父子还要想像。”

大夫笑而不语,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探讨。

身子坐定是事实,大夫没看多久便抱手弯腰道贺。

一如既往,莫娘取了一锭钱做问诊费,再由林嬷嬷给了一锭钱大夫作为喜费。

没一会儿,我怀孕三月的事已经传到了崔老夫人耳边。

院子里笑得笑,叹的叹,一时这里响,一时那里闹。

莫娘见我乏得很,便发了些闲钱给院子里的小妹子,当是沾沾喜气,顺带散了他们。

合着空气里飘来的阵阵茉莉味,我揉揉脑袋:“明儿找些粗布出来,只怕这一年的夏季会特别难过。”

莫娘极是不解:“拿出来做什么?”

“当然是做衣裳了。”我扇着蒲扇道。

“二夫人,您没说错吧,您都说夏天会热了,还要穿粗布?上次二爷送来的江宁云锦缎还剩下不少呢。”莫娘拿过我手里的蒲扇替我悠悠扇道。

不说还好,一说我便想起来,那匹布确实稀有,籍郎拿到手,哪里也没送,直接就拿来给我。我当时忙着庄子上的事,也只当是平常玩意没放在心上,现下有时有力,倒不如用来堵住人的嘴。

半夜,肚子饿的咕咕叫,怎么翻身都睡不着,我只得挺着身子小坐到窗边上。

恰时看到那树下一个人背影。

在这个连苍蝇都飞不进来的地方,也只有他能来去自如了。

第九十五章汇聚

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有心还是无意,手不小心磕到了门窗。树下,那个离去的身影顿了一下步子。

莫娘拿着热好的银耳汤过来,急忙上前:“二夫人没有撞到吧?”

我揉了揉红肿的手背:“没有,不过是碰了一下。”

籍郎顿住的步子又重新提起。

莫娘顺着我的眼神看去,恨恨道:“二爷只怕现在和倩娘恩爱着呢。”

我收回神色,掠过一眼莫娘。她从来不是这般对人不依不挠厌恶的人,必定是倩娘何处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不过毕竟身子重了,常言道孕fù一傻傻三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围着我的莫娘徒然叹出一气:“奴婢也真是的,这么扫兴的事何苦说了叫二夫人郁结。”

我轻轻一笑,转脸对着莫娘:“往后人前人后都不要说这些话。现下别说二爷已经来望过我,就是没望过,为崔家开枝散叶的事,我作为媳fù自然是该鼎力支持的。”

莫娘一听,先是一呆,随即明白过来。

“那云锦缎寻到了吗?”我端着银耳汤,轻轻吹开热气,“我下午似乎听到你们说崔家院子里的事,是不是凝香来信了?”

莫娘颔首:“凝香姐找到那缎子了,只是叫老鼠咬了一个洞。再是,崔家别处都没什么问题,偏偏就二夫人的库房不知怎么滴,多了好些耗子。”

我双眼一亮,细细想了会儿才点点头:“我记得崔老爷是子鼠年生的?”

“这可有什么联系?”莫娘先点点头,随即问道。

我收回了思绪:“那些耗子都叫凝香活捉了,放在笼子里,先好生养着。再一个,命人偷偷养着猫放在后院里。”

莫娘没有再问,只默默把我说的话记下。

次日,一大清早水欣便带着倩娘大张旗鼓得到我跟前。

我故作身子柔弱,只趴在床头,轻轻叹气。

“妹妹好本事,非等这肚子里的孩子坐定了才告诉大家。”水欣话顿了顿,又接着道:“还好咱们崔家自来和睦,要是叫不知道人听说,还当我们崔家连这么一个娃子都容不下。”

我没有吱声,只右手轻轻勾了勾:“倩娘,你这脸……怎么肿了?”

水欣一听,气焰更深,先是怒视了倩娘,随后皮笑ròu不笑得对着我道:“一个下人的脸还不是主子赏的,狐媚子,也不知道收敛。”

全崔府上下谁不知道倩娘不仅名字和我一样,连外貌都有三四分想像。

莫娘再忍不住,怒吼道:“大二夫人这是在说谁呢?”

水欣故作才反应过来,夸张得笑道:“诶哟,忘了忘了。妹妹怎么能和下人相提并论呢?妹妹怎么说好歹也是蒋国公的庶女,比一个落幕官人家的嫡女来得高贵些。”

倩娘一听忍不住咬了咬嘴唇,看我的眼神竟有几丝恨意。

如此想来,这张脸还真不是水欣打的。

莫娘见我不哭不闹,实不好再开口辩驳水欣的话。

我左耳进右耳出,对水欣这种只是表皮站上风的话根本不在意。

这厢话音刚落,外头就有轻盈的脚步声而至。

“娘。”

我一听,不禁喜出望外:“莺娘?”

“你看看,她也就只惦着你了。”桂林先一步莺娘到我的屋里,一上来便先放了一对赤金镂空雕花镯子在我匣子上:“这是给你孩子的。”

水欣眼瞅着很不是滋味:“妹妹好大的身份,这孩子还么生,东西到有人先给你送上了。”

桂林抬脚,转身,正对着水欣嫉妒的眼神:“如是说,难不成郡主还望娘的孩子生不下来?”

莺娘拉了拉桂林的袖子,连忙和气笑笑:“行了,咱们主要是来看娘的。”

桂林也不是死搅蛮缠的人,自然不会去和水欣再做计较,莺娘挥挥手,莫娘便赶紧派人又拿了两张凳子坐在我内屋床边。

亏得崔家庄子闲地多,造的闺院也够大,就这样才勉勉强强坐下她们三个。

莺娘笑意盈盈正当开口,却见水欣身后跟着个fù人,瞧装扮倒也不像嬷嬷便问道:“这位是?”

水欣侧过头,低低道:“这是二爷的妹妹,莺娘。”

“奴婢见过大姑nǎinǎi。”倩娘侧身拘礼道。

我看着一连串的动作,想想又觉得哪里似乎不对:“莺娘,这庄子你没来过吗?”

莺娘瞅了瞅倩娘,收回眼神,对着我道:“小时候忙着学琴棋书画,长大了得跟我娘学账,哪里有机会像我哥那般清闲。”

“谁在说我呢?”

一句话出,三个女子频频起身。

不知不觉中我似乎也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哥,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死人了。”莺娘连忙起身,走上前。

我瞧着他来了,我也不能这么躺着。

水欣他们这点礼数还是有的,随后赶紧起身跟着莺娘他们出去。

桂林偏生没有跟上,倒是上前来扶我起身。

“王夫人,这事还是奴婢做吧。”莫娘赶忙上前低低道。

籍郎听到声音,又回过头,无意间眼神落在了那对赤金镯子上。

只是转过去的时候,那眼底的怒意深重。

我对桂林笑了一笑:“你跟着他们出去吧。现下于情于理都不能要你做这些了。”

桂林眼底一瞬间的尴尬拂去,淡淡道:“那行,我先出去了。”

桂林前脚刚走,后面莫娘就有些犹豫得问道:“奴婢每回见着王夫人,都觉得她对二夫人总是有莫大的愧疚一样。”

我没说话,莫娘感受得到,我何曾感受不到。

正是这种愧疚,总是让我无数次回想起往昔。

如果说没有后悔,那我嫁给籍郎之后所有承受的痛苦都是应当的。但如果说有后悔,那我追究到底又应该怪谁呢?不动情,我又怎么会允?真正论起来,命运一直在我手上,只是我当时不认清事实!

等我到屋外时,莺娘早已笑得前仰后合了。

“狄哥倒是和他爹一样懂事。”籍郎定定点点头,并没有在意我的到来。

我坐在桂林旁边,倒是正好坐在籍郎的对面。

水欣望着我,嗤笑道:“好好的华衣不穿,妹妹这身粗布又是几个意思?”

第九十六章宿命

大抵在他们眼里,身份和服饰是必然关系。

我慢悠悠放下茶盅,刚要开口,籍郎说道:“水欣,娘那边你去请过安了么?”

水欣嘲笑的面色立马挂不住了,转而青了又白:“这不是妹妹身子重就先紧着妹妹了么。”

莺娘看看籍郎,再看看水欣,想说些什么却还是没有张口。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随即道:“我这的早茶味道好喝吧,都别干坐着了,品品。”

桂林最是喜欢看到水欣吃瘪的样子,想想就觉得自己像是得了便宜一样,猛地喝了一口呛到不说。

籍郎收回望着水欣审视的目光,自顾自抿着。

“既然我们都是来看娘的,那哥你呢?”莺娘自从上次带着狄哥上京求学,就一直想尽办法来缓和我和籍郎的关系,殊不知我们直接隔着的不仅仅是一个过去。

本来我对籍郎的回答不带任何的期望,但是知道他轻轻说了两个字“同样。”我心里的滋味还是发生了剧烈的变化。

莺娘捂着帕子偷偷笑,瞥了我两眼,嘀咕道:“我哥可从来不会承认这种臊子事。”

我哪里会不知道他的xìng格,也是全了他的面子:“娘肚里的孩子无事,不过只是这里的气候不习惯才叫娘和二爷担心了。”

籍郎掂着茶盅的手顿了顿:“如此说来我倒有些白cao那份心了。”

我听他语气的不善,也不yù与他在姐妹们面前争执,只是单纯表面的客套一句:“怎么会,二爷挂心孩儿是应当的,只不过我许久不知忆儿的消息,还望二爷打探一番。”说完,我恰到好处得笑了笑。

莺娘在桌下牵牵我的手:“我倒好似还见过一面。”

我饶有兴致的低问:“怎么会还是好似?”

莺娘伴着藏住的笑意低语:“你难道还不知你家孩儿的聪慧?能见上一面都得围着好几圈人。”

我抿着嘴,低低道:“你还是他亲姑姑,见一面有何难事?”

籍郎看似无声,却早已把这些话入耳了,凛声道:”小小孩儿,怎可有这么大排场,如此我倒是真要关心关心他了。“

莺娘一听,觉得自己说得好像确实不对,想要解释,却给我按了下去。

桂林对忆儿的感情不亚于自己的孩子,从容不得别人说半句不是,当即到:”你是见不得你儿子现在的名气高过你自己吧。“

水欣垂下去的眼眸瞬时亮了:”忆儿说白了只是我们崔家的庶子,能让他出去求学已是宽容。王夫人这话说得是什么意思?我们二爷管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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