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里都有了府邸里丫头的哥哥。”
我已有了信心,想着必定能稳妥的走下去,当时便收了心思,揉着发酸的后背:“今夜过后,我一定要好好睡他个三天三夜。”
莫娘尴尬得补充道:“夫人,还有几日就是清明了。而且,没过几天就是崔老爷的七十岁大寿。”
第六十七章管权
奔波了七日的丧事总算是在满城瞩目的情况下安然告退。虽然也有人说了句于理不合让我chā手堂哥的庶务,但是更多的是赞扬我们崔府和睦团结的感情。甚至连带着崔老爷的上司都表示了几句赞叹他好福气的话。
自然最得意的就属我了。
莺娘闲心特好,和我定定坐在廊下。
我连续休息了两日,才算是回过了整个精气神。
“我瞧着近日来水欣在我娘面前很是热络呢。”莺娘对着我含笑说道。
我郎声轻笑了一声:“这个时候我只用静观其变就好,多做多错。”
莺娘捧着热茶,盯着水里翻滚的茶叶低低道:“果真家里都是女人就是麻烦。”
我听到她的话,莞尔:“你当谁都和你一样无忧无虑呢?即便是你那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姐姐也是愁破着脑袋呢。”
莺娘听到此处来了精神:“你说,娟娘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一下子就病入膏肓了?”
我不禁感叹一分,现下医疗技术实在太差,明明只是小感小冒的问题各个都弄得跟癌症一样。可偏偏有那些庸医,就喜欢夸张其词。
“姜少爷什么时候回来?”我净了净手,再接过莫娘递来的茶盏,抿了一口。
莺娘想了想:“不知道呢,当时托了点关系,说是今年立春就能回来。可都清明了,也没个准确的音信。”
我微微点了点头:“当年圣上没有严苛追究,不然你姐夫也不能那么好命了。如今姜家都靠着你姐一个人撑着,就是娟娘病了也不会有人所什么呢。反倒是那种缺心眼的,可能还会说是娟娘拖累了酒娘。”
莫娘垂首答道:“可不是,刚凝香从城西铺子回来就听到外面有人议论了。”
莺娘正色,小心问道:“你现下到底有多少财产?”
我摆摆手:“说真话,可确实是一分钱都不剩了。”
莺娘应了一声:“可我听说二叔的葬礼你出了不下五百两呢啊!”
我一惊,随后微微笑道:“你从哪听来的,哪里会有这种事。”
莺娘附在我耳边,低低道:“我刚从我娘哪里过来,听到水欣和我娘说的。还说,我哥给了你他一年的俸禄。”
我心领神会,前半句是真话,我倒是还真有几分信任。可后半句,这从何而来?
莺娘看到我吃惊的模样,摇摇头:“我想你也不可能会接受我哥的钱。不过你还是做下准备吧。”
我们心里都有数,崔家已经落魄了,现在刚过年关,处处都要用钱。崔老爷早就因崔二叔的事急得火烧眉毛了。就连三百两锭子都是崔老夫人压箱底的嫁妆。
现在城里生意越来越难做,以往跟着李三全的崔老爷现在都在吃瘪。就是以往跟着赞助入伙跑江南一代商的钱,今年念头因为一点点的小动dàng不敢贸然出行,白白错失了三千两的货贸jiāo易。崔家又是其中的大只,只能眼睁睁看着白花花的银子打水漂。
崔老爷是官爷,自然觉得钱这等俗世不能计较。但是籍郎不同,他提过好几次要让崔老爷扯伙,但是崔老爷和崔老夫人都想赚个养老钱,纷纷砸了更多进去。
吴王的事情刚过。李三全借着由头跟官爷走水路送货,洛阳城约莫有十家都入伙了一股。
当时高老夫人还特意派人给我送手札问我此事。不过我想着李三全以往处事的为人还是建议高老夫人留一手。
莺娘刚走,林姨娘就托着还病着身子来了。
我扯了扯嘴角,垂下眼,捧过一杯茶递给她:“有什么事派人知会一声就是了,不行我过去寻你呗。”
林姨娘蹙着眉头,笑了笑:“你知道的,我那处人多眼杂。”
我轻轻摇摇头,便挥挥手叫莫娘她们退下。
林姨娘多了几分伤心和着急:“不知道二夫人可找我家鹤哥了?”
我平平静静,温温和和道:“听二爷说好像在江南跟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商人跑商呢。”
林姨娘见我没有半分不耐烦和敷衍便松了一口气:“倒不是我逼得紧,只是我怕他身边那位,被查到。”
我心口一紧,四周察看:“那人当真一直合着三爷?”
林姨娘用着绣水仙的帕子捂了捂嘴角:“当年惠娘算起来还救过我一命。我就是不能保证他孩子一生平安,也总不能叫他在我眼前眼睁睁得被人害死吧。”
我坐在林姨娘的对面,仔仔细细观察着她眉眼间的一举一动。抬眼之间,她那忽闪的目光就好似不存在一样。
“姨娘,你我既然是一条绳上的人了,就不必要做这些遮掩的假事。你同我说说,当年,这老太爷怎么就一门心思要赶走这大肚子的惠娘?”
林姨娘有着自己的小算盘,扯了一下鬓角的发:“我也不清楚,大抵是嫌弃惠娘的地位,就怕她动了什么不该动的心思吧。”
我配合的问道:“总不会惠娘和前老夫人的死有关吧?”
此时我和林姨娘之间骤然安静了下来。林姨娘定定道:“不可能的。惠娘是跟着崔老夫人进来的,当时前老夫人已经半条命都没了。而且惠娘又是那么实心眼的人,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皱了皱眉:“既然你都那么说了,那惠娘有什么不该动的心思?”
林姨娘被我逼问得只回答“她……”半天。
我也就顺势问道:“是崔老爷因为惠娘做了什么吗?”
林姨娘张口结舌得状态瞬间破解,顺杆道:“可不是。当年老爷对她很是痴迷呢。”
我含笑:“赛过姨娘?”
林姨娘侧身,变扭得改变了腿姿势:“夫人说笑了。倘若当年被留下的是惠娘,我想老爷是打死也一定要带着她走的。”
我愣了一瞬,想想那时候崔老爷问及静安师太那副空悲意切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作假,林姨娘这个说辞也不是夸张。
可倘若就因为这一点崔老爷就要将惠娘逐出崔家是否又太过了?又假如,惠娘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崔老爷又为什么留着他们母子的xìng命?而且这孩子竟然一直都存活在崔府!
林姨娘眼瞅着我陷入沉思,轻吐一气:“都是往事了又何必追究。只是二夫人,你不是说高家小姐见到那位爷了吗?”
我特意注意了一下林姨娘的尊称,爷?不过还是先回答了她的问题:“是,我已经说明了。那个人不是籍郎,是另有其人。”
林姨娘感叹了一声:“这两个孩子,都和崔老太爷长得极像。”说完又惊觉自己失言,尴尬道:“老爷也和崔老爷长得像。”
我看着林姨娘呆了一瞬,做出一个大胆的猜测:“你说那孩子和崔老太爷长得像?”
林姨娘一听,连忙吓得弹起身子:“二夫人说什么呢?大抵是忙昏了吧。”
我想想也不惊倒吸一口气,这是什么关系,随后立马打消了这个念头。自己挥挥手:“都是说得胡话,姨娘也别放在心上。”
林姨娘立马点头:“可不是。二夫人还是多休息休息吧。”
我“恩”了一声,便起身相送林姨娘出了庭院。
林姨娘再三强调:“三爷在外面若是缺钱,夫人可一定要和我讲啊。”
我只见远处水欣伸着脖子向我这里往来,便拍拍林姨娘的手:“放心吧。”
眼波处示意姨娘注意水欣的注视。
那女人有一项绝技,竟然会根据人的嘴唇猜到人诉说的话语。
林姨娘当即反应出来,背对着她,对我定定颔首:“有劳了。”
水欣见我已经识破,瞥了一眼,高声道:“明儿可是清明节了。你可知道要祭祖?”
林姨娘嘀咕:“两位夫人,也不知道这礼是不是该改改了。”
我眉头微皱,说起来,我是被籍郎架进崔府的。祠堂里的祖辈们都还没有照过面。
就是当年当妾的那一阵我也是不够资格的。
不过好在水欣自己提起了这一茬,我有着准备总不怕这突来的事情。
恰巧我听到籍郎从西出来的脚步声,最先行礼:“二爷,已经备好饭了,要不要到娘这用餐?”
正是籍郎思虑的时候,林姨娘含笑:“难道刚刚闻见那味道极香。”
说完,籍郎当即颔首:“我去父亲那一趟,一会儿过去。”
林姨娘和我相视一笑,我便行了礼往院子里走。
正待告诉他问问祭祖的事情,一个转身,却还见水欣挽着他的臂膀,亲热道:“父王见到你高兴吗?”
籍郎抿了抿嘴角:“谈不上多高兴,倒是问了好几次琪哥。你也该带他回去见见康王了。”
水欣赖在他的肩头,含笑:“那等清明后,我们一家三口去吧。”
这句话无声间刺痛了我心底里那颗最没有防备的软肋。
一家三口,多么讽刺的四个字!
我信步往屋子里走,莫娘跟在后头小心翼翼地。
可我似乎错过了籍郎那个回过头来的眼神……
直到我坐下,莫娘才抿抿嘴:“夫人,厨房烧什么菜?”
我倒过一杯温水,淡淡道:“煮粥,越清淡越好!”
第六十八章计较
没过多久,籍郎还是如期而至。
我板着脸,冷冷看着他。
他见我表情不太和善,小心翼翼地靠在我身边:“忆儿已经和杨大夫平安到长安了。”
我方看了籍郎一眼,让莫娘上手摆饭。
凝香几个早就屏声静气得候到了门口,籍郎张了张嘴还是端起自己面前的碗吃起来了。
我抿了抿嘴,低低道:“东西都送到了崔二叔家里,厨房里翻来覆去就找到这点高粱米。你要是嫌弃喝粥,就去水欣屋子里吧。”
道完,我头也不回,起身就往里屋走。
籍郎一把拖住我的手:“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说生气就生气。”
我笑笑:“你想多了,我没有。”
籍郎直觉我心情不好,便没有再做过多纠缠。
我一待他松开爪子就快步往床边上走,大声吼道:“莫娘给我打水!”
没过多久,门房的屋子就被盖上。
籍郎搓了搓手才往被子里伸,一把就抓住了我要逃走的腰,柔声问道:“到底怎么了?跟个zhàyào桶一样。莫娘都不敢抬眼看我。”
我撇了撇嘴,冷冷道:“你要莫娘理你做什么?”
籍郎爽快地一笑,抱住我:“你在吃醋吗?”
我不言不语就用身体做出最直接的抗拒。
他随即拉过我面对着他:“琪哥近日来一直病者,我就是担心,刚刚来之前去看了一眼。就一眼!”
我抖了抖嘴,低低道:“孩子是无辜的。他不该因为你们大人的你情我不愿受到疏忽。我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吃醋!”
说完,我便再不想和他做过多的纠缠,赶忙背过身子:“我累了。你把灯吹了就出去吧。”
籍郎忙信步走到圆台边,轻轻一吹,满屋子就只剩下窗外的月光了。
恰此时,月亮高挂,门前的银杏树影子正好映shè在我的眼前。五片叶子的手掌在风中吹动,我心异样平静:总算,忆儿安全到达了长安。也不知道,没有我在,他晚上睡不睡得着。
这边才刚想完,籍郎的大手就已经伸到了我的内衣里。
我一把拍开:“我小日子还没结束呢。你出去!”
籍郎嗅在我的脖颈间,暧昧不明道:“我今日明明没有见到莫娘和凝香给你更换体布。你是在骗我吧!”
我一愣,不屑道:“骗你又怎么样?我累了,你要么就安安静静在这里睡着,要么就去厢房。”
籍郎不肯,死命捏着我胸前的四两ròu:“你身上的ròu倒是瘦了不少,胸倒是越来越丰满了。”
这赤luǒluǒ的话语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他说,不禁红了耳根子,嗔怪道:“说什么胡话呢,还不是一样的。”
言罢,推搡着他的手抽离我的衣服。
他不肯,很快解开了我胸前的束绳:“天暖了,你怎么还穿这么多睡。”
我感觉很不好,有些语气不良的怒言:“你又没喝酒,发什么疯?”
籍郎一愣,半分没收敛,更是上了嘴咬住我的耳垂:“一定要喝酒才能和你肆无忌惮吗?”
我大抵知道他的脾气,软的不吃,只能来硬的,随后侧着脑子叮嘱道:“怎么说你二叔也是你的长辈。倘若在这个时候有了,我做的一切准备可都是白费了。”
他在我脖颈边顺滑的舌苔顿了一顿,沉声道:“小心一点就是了。”
说完一只手掌依旧游走在了我的xiàtǐ。
我附在腹部的手一抽,如果在这个时候和他说了,他一定不会再继续下面的动作。
可是……告诉他,整个崔府的人都会知道,而我又能保证不会像上次一样被人陷害吗?
我咬了咬自己嘴唇,还是没有办法相信在我身后的男子。
“籍郎,我真的很累了。我希望,你能体谅我一下!”我说得很是诚恳,连带着他吸允的动作都消失了。
良久,他调整了呼吸,平平和和搂抱着我:“行,你睡吧。”
明显的,他的脑袋已经抽离的****,可是生理还在叫嚣着。
我低低道:“你身子太热了,离我远一点吧。”
正因为我有过体热的征兆,他不敢束缚得太紧,闻声刻意与我之间隔了一拳的距离。
不知道是因为突然的抽离,还是天气还有些冷,我竟然觉得后背有一丝丝的yīn凉。
“娘,你是不是还开着饰品铺子?”籍郎嘶哑着声音问道。
我忍不住呼出一口气,把脸靠近枕头:“是,金铺子。用的还是以前的工匠师傅,怎么了?”
籍郎的头蹭了蹭,又道:“我看见王夫人带着金簪子了。上面的图案,很像是你的画的。”
我微微有些尴尬,笑道:“当时我不想靠王元宝的扶持而活,只能重cāo旧业。还算好,这些花样也都没有过时。”
籍郎隐隐捉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