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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再现玉如意(1 / 1)

:“是嫡女。”

此次而来的薛夫人其夫君是薛成兵,乃是正八品军器监。官位自然是入不了这些大人物的眼,可康王却知道这军器监背后的意味。

薛夫人故作不觉,赞叹了一声:“康王与康王妃真是恩爱啊。”

康王一改常态的威严,深沉得抿了一下嘴角,便领着王妃坐到了亭中。等一行人坐定了,康王极其温柔的低问:“镂娘,摆饭吧。”

我左右手jiāo叠,问桂林:“如果只是单纯为儿子,这康王不怕人家不情愿把女儿嫁过来受罪吗?”

桂林一早便和王元宝打过招呼,自行坐在了下首,看了一眼薛夫人:“也不全是为了小王爷的事。”

我趁机底下脑袋给桂林斟酒,桂林附耳低语:“薛夫人和王爷有过一段情缘。只是那时候薛夫人的母亲不同意。”

我本能的克制住自己的反应,用着最平静自然的神态继续服侍桂林。

可那处目光尤为浓烈的投shè而来。

我抬头顺着目光看去……

峻拔的身姿,力挺的胸膛。依旧是那双会打结的眉目,只是隐约中多了一份成熟,一份稳重。

桂林嗅到了我松动的气息,悄摸着掐了一下我的手背:“茜娘,万不能露出马脚。”

我赶忙偏回脑袋,继续低头斟酒奉菜。

但还有一处的目光,早已跟随那人进来时落在了我的身上。

“籍郎。你来了啊。父王和母后等了许久了。”水欣笑得如春天的红桃般灿烂,摇曳着丰腴的身姿挡住了籍郎看我的目光。

籍郎顺下手臂,握住水欣的肩膀,可是却有些透露着刻意的疏远。

“水欣,你不舒服,坐着就行了。”籍郎低沉着脸,冷峻得说着。

我快速的瞟了一眼尴尬的水欣,心底升起一丝快感。

崔老夫人真端着酒敬康王妃,忽听得此话蹙起了眉头:“这孩子,和他爹一样不解风情。”

康王哈哈笑了两声,大气的摆摆手:“那也是我家欣儿喜欢的。”

水欣笑着嗔怪了一声籍郎,便由他领着回到了亭子里。

此时,桂林回首关系的问我:“你还好吧?”

我不知道有多庆幸自己今儿磨得粉够厚,因为我知道自己此刻面皮下的脸有多难堪。

可就是如此,我的不自然还是落在了水欣的眼里。

“刚刚还说王夫人的丫头灵巧呢,怎么这会儿连酒都斟不好了?”水欣悠悠得望向我。

桂林略微点点头:“这丫头做惯了小姐,突然让他服侍也多有些生疏。”

水欣转向王元宝:“怎么王大商人从何处找了个小姐做丫头的?”

康王放下了酒盅,定定望着水欣:“好端端关心起人家家事来了。”

王元宝随即站起身,恭敬得做了一礼:“这是我原家的表妹,因着家道中落便来投靠我。因自小有着情谊,便讨了做姨娘。可夫人偏要将此人带在身边教养规矩,倒是让康王看笑话了。”

康王嘴角一抬:“是欣儿没规矩了。这等小事无伤大雅的。”

水欣收了打量我的神色欣然一笑算是了解。

可偏偏籍郎语出惊人的说道:“只是这身影叫我想起了位故人。”

随即王元宝突然抬起头直视着籍郎:“我觉得着是有几分相似。不过那人好似已经魂归故里了。”

在场者谁不知道当年籍郎为我毅然拒婚的事情,现在忽听得王元宝如此郑重得提起某人,都笑而不语的望着。

倒是刚刚还有些手忙脚乱的我,此刻到镇定了内心。

籍郎似笑非笑的开了口:“没想到王兄竟然有那么多青梅竹马。”

王元宝淡然得夺走侍女手中的酒盅,对着籍郎:“即便有,也都是天不遂人愿。倒是崔兄,现在娇妻宠儿都在手,过得可是幸福滋润?”

我放下了给桂林斟酒的酒壶,安静地立在桂林身后,也不敢在抬头打量。

只听到上首传来一声极其微弱的叹息声。

我抿住嘴角,努力的把眼眶里的泪逼回去才缓缓抬头。

正视着的还是那人的目光。

桂林推了推我:“茜娘,王妃问你话呢。”

我顿时回过神,收起小心思,规矩的欠了一礼:“奴婢娘见过王妃,王爷。”

籍郎的酒杯不着意得碰到了桌子,打翻了面前的菜肴,极其不镇定得问我:“是什么寰?”

我可以吐字清楚得念道:“若夫青琴宓妃之徒,绝殊离俗,姣冶娴都,靓庄刻饬,便绰约,柔桡,妩媚。”

“没想到你竟然还读《史记》。”康王最先惊叹,用着凛冽得神色望我。

自然我猜到这康王审查的目光八成与最近女主武氏的流言脱不了关系,随即灵巧的作出回应:“只是家父读过这句话,碰巧就取了这个名。奴婢并不识字。”

康王轻笑得看了一眼籍郎,直到籍郎镇定下来以后才又对我点头:“身姿确实迷人,只是少了一副好的皮囊。”

这便是赤luǒluǒ讽刺我丑的意思了。

我暗自好笑,若康王只是单纯坐在上头看戏,那他万人心中光辉形象反倒不会受一点污染。可现下,他非要bào出一句看似实话的实话,倒叫人不禁觉得其肤浅。

林氏低头轻轻嗤笑了一声,又是对康王的极大讽刺。

康王妃后知后觉,挥挥手:“这个人有个人的喜好,王爷这是喝多了吗?”

我叹了一气,真是画虎不成反类犬,这下就是开始没听懂的李夫人望我都多了几分同情。

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楚楚可怜是我近日来练得最频繁的功课,果真此时派上的用场威力极大。

连带着薛夫人都有些不看好康王的举措。

“就这么闲聊多是无趣,不如来行个酒令吧?”水欣赶忙抬手招出侍女摆台。

籍郎依旧自顾自的喝酒,崔老夫人看不下去,凑近说了两句:“再怎么样总是你儿子的酒宴,你就是笑不出也得给我挤出来!”

籍郎抖了一下酒壶,随口回:“那施儿的生辰呢?你们可还有人记得?”

我手不自觉得往袖子里缩了缩,他竟然还记得忆儿的生辰……那么他是不是也还温存着和我的情谊。

“籍郎,施儿出了事,大家也很难过了。同是孙子,大家不可能会厚此薄彼的。”水欣一副圣母的委屈,频频哀求着籍郎的谅解。坐在上首的城阳公主头也不抬,继续饮酒,好似根本没听到一样。

我舒松了蜷曲的手掌,城阳公主,看来她确实和水欣闹翻了。

“既然是行酒令,那就必须由我们洛阳城第一大才子开题了。”坐在王元宝身边的少年,身着白衫长袍,外裹棕色貂毛大衣,俨然是世家子弟。

王元宝一抱手:“那必然是陆兄了。”

第十章再现玉如意

“多是两位仁兄高抬在下了。只是今儿还有公主,县主,小姐夫人们在场,这往常我们的行的诗令定是会有些难度的。”文质彬彬的少年,一言一举里透露的都是强大的自信和风度,可配着那张帅气的脸,只叫人听得心里头扑腾扑腾的乱跳。

果真,一句话惹得下首的女眷纷纷娇羞的用帕子挡住红透的脸颊,频频赞叹:“陆公子真是好风度呢。”

桂林不动声色得笑了一笑:“到有几分王元宝年轻时候的模样。”

我不禁扶额,就是王元宝现下,出了那大肚腩,外貌还是与陆远梁可以一阵高下的。

倒是一直默默无闻的籍郎。没了早前的雄姿,增添了许多的愁色。

“哎,想当年,崔家二爷可也是名闻天下的才子。如今……美妻在身,却远远不及往年英姿飒爽了。”桂林左手边的一个小丫头嘀嘀咕咕道。

再旁边一位含蓄娇羞的女子浅浅一笑:“可我觉得,这风霜洗涤过得男人更有味道。”

不光是我,就连着桂林都被她一席话惊讶,投去了打量的目光:“茜娘,你可还记得那丫头?”

我将目光顺桂林的示意望去,把分菜的金筷缓缓放下,郑重思量了许久多为不可能的假设回答:“不会是高家的嫡女,高尧艺吧?”

桂林不动声色得点点头,继续品尝美味佳肴,但不经意间却还是让我瞧见她饶有兴致的深意。

我大抵明白。当年齐芳依照她自己的计划嫁给了崔子波,而崔子波为了自己的嫡子迟迟没有和齐芳圆房。这件事就是我在尼姑庵里都有听闻,更别说在洛阳城了。

我将头偏回来:“难不成艺娘对崔子波动了心思?”

桂林唇边一丝淡淡的笑:“我反觉得他是对你家崔二爷动了心思。”

一些东西蓦然的飘过脑际,我有点惊讶:“高夫人会舍得让自己的嫡女做妾室吗?”

桂林意味深长得看我一眼:“我竟不知道你这副反应是希望这是真的,还是不希望。”

良久,我叹了一气:“她不过是个单纯的孩子,就是进了崔府也是枉死的命。”

话音低落,桂林心平气和得面视着前方:“茜娘,三年能改变一个人太多了。我想高尧艺早不是你之前认识的那个楚楚可怜的女孩了。”

我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而那边,几位男宾客商量后终是定了绕口令。开令者便由康王,随即惩罚条令也出来。自是答不出或者答得不尽人意者罚酒一杯。按着顺序,点答,男女对战。

“余yù渔于渝淤,与余渔渝欤。”康王手指着盘中的松鼠桂鱼含笑望着康王妃。

王妃赶紧冥思苦想了一阵,随后手点籍郎:“余yù鬻玉,俞禹yù玉,余yù遇俞于俞寓。”

崔老夫人紧巴巴的老脸终是露出了笑颜:“没想到王妃也是好才华,可叫老身捏了一把汗呢。”

康王妃手顿了一下,连忙挽着崔老夫人的手臂:“不过是投机取巧罢了。”

一来一回儿已是三句话的功夫了,可籍郎还是一副惶然隔世的模样。

水欣尴尬的推了推他,小声道:“籍郎,还没想出吗?”

籍郎摆下了金筷,抱手:“小婿不才,自饮一杯。”

康王虎眼岂会看不出籍郎明面上的客套,实际上对行酒令全无兴致。但是碍着如此多的宾客在望,愣是说不出半句指责的话,只那副非常不满的姿态做得充足。

王元宝开筷的食指动了一下,又迅速放下:“倒是王妃别嫌弃在下是个粗俗的商人。这一句,在下顶上。”

康王妃确实是很不屑,但是人家都上赶着来拍马屁了,自然就不能把不喜做得太明显。

康王却是极赞赏的点点头:“说说无妨,若是行的好,这一年的税再免一成。”

康王妃赶紧拽住康王的臂膀:“这可是要报给圣上的。怎么王爷说免就免呢?”

“王大商人自来是恪守执法,圣上早就留心此人了。就这五年间,他供上的税可是让安州的百姓摆脱的穷苦。就这一点,想要降税还不简单?”康王声音中透露的颇是对王元宝的敬佩。

王元宝反而大方的受用,装出一副极享用荣耀的笑颜:“王爷多是美化了在下,不过就是区区几千两银子。”

这时便有几位中年的大人开始嘀咕议论,对着他暗暗指责:“不过就是会赚钱的商贩!竟然这般不知轻重!”

旁边的身着青色长衫,要略微寒气一些的大人摆摆手:“怎么说那句话来着。莫要和商人讲文化,那你是自取其辱。”

“可不是,还不晓得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口令来呢。”

“只别笑掉了大牙吧。”

桂林窃窃咬着牙:“一帮子养尊处优的骚客,也不想想是谁养着他们的。”

我抑制住了反驳的气焰,顺带安慰了一下桂林:“不怕一会儿没机会收拾他们。”

桂林此番才想起她身边还有我,袖子里的手暗暗拉了我一下:“一会儿他们必定会点到我作口令,你可要事先想好啊。”

桂林定定看我的目光是前所未有的祈求,可偏偏就这种做小的姿态。我对任何人,任何情由下都不曾有过。哪怕那时候我奢望籍郎相信我,我都不曾这般做小过。

“我不想给元宝丢脸。”桂林落了睫毛,羞红着脸补充说道。

半响,我轻声应下:“放心吧。”

“余yù渔于渝淤,遇雨俞寓,雨逾俞宇,yù渔欤?鬻玉欤?”

说真话,王元宝答出来的连我心头都突突一跳,不禁抖落了刚刚夹在桂林盘里的菜肴。

桂林也是一副不敢相信的喜悦惊讶的表情,痴痴傻傻得望着王元宝。

康王仿佛没听见,又好似听见了一样不做回答。

只有籍郎,凸凸得鼓起了掌声:“字句工整,一气呵成,说不上极佳,却是能暗含康王妃夫fù两句典故的含义。不错不错,甚是不错。”言罢,籍郎又端起了酒壶,踉跄着走到了王元宝身边,替他满上:“虽不是输了,可这口令做得令崔某刮目相看。来,喝。”

我拳起了手掌,喃喃道:“才开始多久,他怎么就喝了这么多。他一醉就会头疼,也不知道醉了没。”

仿佛,籍郎眼底里的落寞都刻画在了我的心头上。我本来应该什么都不在乎了,可偏偏又有匕首刺着心间一阵一阵地疼痛。

“这一令算是完结。陆兄,这次,你总不能藏拙了吧。”王元宝没有接籍郎的酒喝尽,只是意思的用嘴唇沾了一下,于是立马抱手对着陆远梁说道。

此刻,刚刚还吃得津津有味的小丫头们,纷纷竖耳倾听。

陆远梁望天摇摇头,望地又挥了一下袖子:“西溪犀,喜嬉戏。席熙夕夕携犀徙,席熙细细习洗犀。”

“到底是才子,做出来就是肆意自如。”王元宝身边的少年对着陆远梁频频赞叹。

王元宝反而深笑了起来:“原以为陆兄会束发心中的宏图伟志,却没想到来了一幅戏水的欢喜景象。”

陆远梁似笑非笑得摇摇头:“今儿可是崔二少爷的喜宴,怎么可以借来给陆某扬名呢?”

康王一听甚是满意,连连大笑:“好好好。上酒,上酒。”

“到底是才腹学识胜过籍郎的状元郎。今儿我添个彩头,只要做得好令,这彩头就是谁的。”康王妃对着身旁的嬷嬷小声嘀咕了一句。

那嬷嬷便手脚迅速得离开了。

我强自镇定的把目光移回来,当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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