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好端端的制式手枪,眨眼间就变成了一团毫无价值的铁疙瘩。
隔空抓物,隔空操控甚至改造物品,这些都是天魂诀的拿手好戏。可是沙净威当场就惊呆了,他当时就感觉手里这把枪的感觉不对劲。而幸亏他反应得比较快,及早地把枪丢开,否则的话,连他的手也要跟着遭殃,跟那坨铁疙瘩绞到一起。那样一来的话,他的那只手就算废掉了。
沙净威这边看得目瞪口呆,他根本没想到秦雪若会厉害到这个程度。或者说,他此前对秦雪若的实力有所耳闻,但是始终觉得那是夸大其词。在他的印象中,尘界之中只有囊括了无数异能高手的组织才是世界上最强的,也只有血盟的人才能够做出那种毁天灭地级别的大破坏。至于秦雪若,他觉得都是道听途说,夸大其词而已。根本不足为惧。
更何况沙净威对秦雪若的了解还停留在秦氏集团的阶段,只是认为秦雪若不过是这帮人捏造出来的神话,他依然觉得秦雪若不过是一个差点死在医院里的弱不禁风的病秧子。
可是如今当他面对面跟秦雪若抗衡的时候,这才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实力。秦雪若的手腕让沙净威感到深深的恐惧。他发现自己此前的认知完全都被颠覆了。
面对秦雪若这样的对手,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任何胜利的可能。
但是,狂妄的沙净威依然不肯认输,他觉得自己还可以继续跟秦雪若耗下去。他看了看那些荷枪实弹的血盟门徒,这些人都是他为了此次的任务千辛万苦挑选出来的。这些人放在军队里都是兵王级别的存在。有的是一开始就是被血盟秘密训练出来的,而有的则是禁不住利益的垂涎被收买进来的。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也是这些人最大的优点,那就是对组织十分忠诚。
于是这就给了沙净威心坎里与秦雪若一较高下的狂妄底气。只是他没有看到橙锋等人是怎么死的,否则不会表现得如此自不量力。
只见沙净威抬起手,手下那些兵接到命令,于是纷纷把枪对准了秦雪若。
到了这个时候,沙净威仍然狂妄而无知地说道:“秦雪若,不管你有多厉害,可是你能比子弹还厉害吗?你能比这些先进的工业武器还要厉害吗?我劝你赶快投降,要不然的话,到时候在你那漂亮的小身段上打上几个窟窿,可就不太好看了。”
秦雪若回答得倒也很干脆,沉声说道:“你要是觉得能杀我的话,那你还等什么?快点朝我开枪啊。快点把我打死啊。你知道,如果我不死的话,就一定会跟你们济世商会硬扛到底,总有一天要将你们济世商会全部铲除。”
听了秦雪若这些话,沙净威不由地气得直发抖,他破口大骂道:“好啊,既然你如此一心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让你好好地上西天。”
只见沙净威抬起手,立刻下达了一个开枪的姿势。齐枫看到这样的场景顿时急得大声喊道:“不要啊秦董!子弹是不会长眼睛的。犯不着为了我这个废柴把自己牺牲掉!未来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等着你去做,千万不要中了沙净威的激将法白白送死啊!”
然而齐枫喊了也是白喊,因为那些荷枪实弹的家伙根本不管什么礼义道德,只顾着遵照沙净威的命令,于是那边一声令下,这边马上就开枪射击了。
“哒哒哒哒!”几十道火舌从枪管里面窜出来,无数子弹朝着秦雪若飞了过去。然而沙净威预料的秦雪若被打成筛子的场景并非出现,而是看到那些子弹在快到飞到秦雪若跟前的时候,竟然都在距离秦雪若还有一尺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
秦雪若的脸上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就凭这些子弹就想杀我?真当我的苍穹七诀隐盾是摆设不成?
沙净威看到那些子弹不仅继续向前一步,反而都悬浮在空气中,顿时就震惊无比。他目瞪口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根本不敢相信,这竟然真的在他眼前发生了。以前拿到过关于秦雪若的情报,说是秦雪若有时候会展现出惊世骇俗的实力。他起初还不相信,但是现在,他不得不信了。再这样打下去的话,迎接他的只有毁灭这一条道路。
秦雪若身上的实力已经不是人类级别的了。如果沙净威这些人还有那么一点自知之明的话,绝对不应该妄然挑衅。
本来沙净威是奉了寒武护法之名前来支援昆仑七锋,可是哪里想到,现在昆仑七锋险些被全灭的厄运算是躲过去了,但是又轮到他们一伙陷入险境之中。而这回,他们可别想指望着昆仑七锋会反过来救他。
现在沙净威脑海里只剩下一个想法,那就是快点逃跑。越快越好。好在他们现在手上还有一张牌,那就是齐枫。沙净威单纯地认为,只要齐枫还在他们手上,秦雪若就会投鼠忌器,不敢拿他们怎么样。
但是,秦雪若好像不太乐意给他们这个逃生的机会。谁叫你们刚才那么狂妄,而且还开那么多枪来打我呢?
于是,沙净威还没来得及给手下们下达撤退的命令,只见秦雪若眼神中寒光一闪,好像在说:“事到如今还想跑吗?太迟了!”
刹那间,那些原本悬浮在她身体周围的子弹顿时沿着来时的弹道,以惊人的初速度飞了出去,一时之间,那些子弹全部飞向前方的沙净威等人。那些血盟门徒根本来不及躲闪,一下子全被击中。
一时间血雾弥漫,惨叫连天,沙净威带过来的那些血盟门徒一下子全被放倒在地,全部死于枪伤,而且打得非常准,伤口全部集中在人的心脏、脖颈和脑门子上面,就好像真的长了眼睛一般。
而且更诡异的是,尽管齐枫被这伙人劫持为人质,但是那些子弹却准确地绕过了齐枫,偏偏去攻击那些血盟门徒。所以,当齐枫周围的人尽数倒下的时候,他自己依然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