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府的马厩位于厨房后侧,府中杂役打着火把,秦堪在府里下人们的围侍下来到马厩。
负责喂马赶马的马夫瘫坐在地上,垂着头呜咽哭泣,剧烈颤抖的身躯诉说着他内心的恐惧。
秦堪蹲下身,注视着马厩里一地的鲜血,和那匹倒在稻草堆里一动不动,渐渐僵硬的枣红马。
马很普通,京师西市里由杜嫣亲手挑选买下的,她喜欢枣红的颜色,至于马种,速度,耐力什么的,她一概不管,女人买东西就是这样盲目,从不看性能,只看外表,秦堪宠爱她,喜欢什么全由她买下。
马已死去多时,它的致命伤口在脖子上的一刀,刀口既窄且准,下刀的人显然是对马很了解的行家,一出手便扎破了马脖子内的血管,枣红马连嘶叫都来不及便被放倒,还是马夫半夜起来给马厩食槽添草料时才发现的。
马的尸身已渐渐冰冷,秦堪的身躯仿佛也冰冷了,眼中闪烁着鹰一般阴沉锐利的光芒。
“来得好,好!”秦堪注视马尸,冷冷地喃喃自语。
早知这帮人软的不成会来硬的,只是秦堪没想到他们的反应如此快,如此收拾这个烂人?”
丁顺百折不挠地恍然大悟:“大人必然还是为了盐引案……”
“再次错了,盐引案震动京师,寿宁侯已被陛下赦免其罪,他与此案基本没什么关系,可以说毫无价值……”
扑通!
丁顺快崩溃了,疯了似的揪着自己的头发跪下。
“丁百户为何如此多礼?”
“大人,属下真是看不透您呀!求求您告诉我,您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属下给您跪一个……”
秦堪叹了口气,遥遥注视着远处的朱漆宫门,怅然道:“昨夜我家的马被杀了……”
“然后呢?”
“然后我心里不大畅快……”
“所以?”
“所以我今日来保护寿宁侯府……”
丁顺疯了:“二者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秦堪笑得很阴森:“……我打算在寿宁侯身边找个机会,合理合法的打断他的狗腿,我不畅快的时候,很不喜欢看到别人活得太畅快。”
丁顺:“…………”
“……顺便把盐引案子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