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眼神凌厉,只怕主子是出事了。一个看城门的罢了能记住衣服颜色就不错了,居然还能记住衣服上的花纹。
士兵神色略微有点慌张,“因为,因为她长的很漂亮,小的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是吗。”红袖冷笑,“那你有没有看到她背后背着一把玄色长弓。”
士兵犹豫了一下,自以为聪明的说道:“她背了一个很大的布包,不确定里面是不是长弓。”
“拉出去,砍了。”宇文年暴怒,本以为乔安是一气之下一走了之,没想到居然有人动到她头上了。
“流风,带人给我查,陆路水路都要查,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处。”
“二皇子,这城里有一处地方有点可疑,奴婢想跟您借几个人。”红袖想起了那两个交谈的伙计,以伙计的打扫能力不可能一点猪血的痕迹都不留下。
红袖带着人再次来到后巷时,哪里还有什么伙计,小店的位置也着了火,两边的百姓也在帮忙灭火。
红袖气的眼眶发红,何雨被出去调查事情,马狮和红绫还在追查杨七的下落。现在就自己一个人,我要想想看还有哪里可以调得到可用的人。好在还有二皇子,二皇子不会放任主子不管的,但是他手下的人不会像自己这样为了主子考虑,还是要找信得过的人。
红袖深夜来到昌盛钱庄在三途关的分号,用了暗号进门。红袖没办法了,只想到了向严弘墨求助。
出了昌盛钱庄,碰见了等在外面的流风。
“要不要把你姐姐先调回来?”流风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和鼻子,心里很是有点瞧不起,女人就是哭哭啼啼的麻烦。
红袖跟着韩芙蓉的这段时间脾气大涨,看的出流风的嫌恶,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带着点哭腔的声音,但是中气十足:“不需要。”
红袖进了昌盛钱庄后变了卦,还是觉得消息要是传回石城或是泄露出去,只怕会有不止一方的人马在找主子,是敌非友的人太多,不能这么鲁莽。想了想,觉得许孟白这个人可以联系一下。于是拜托了昌盛钱庄送封信去落日山寨后山。
主子曾经说过,许孟白对于主子是亦师亦友的关系,主子的点穴都是他教的,是个可以信任的。
宇文年坐在长椅上,有点后悔。明知道她是韩守义的女儿,就这一点就足以让她在这边关举步维艰。自己居然还跟她吵架,居然还不管她自己一个人出去散心。
宇文年,你真该死。
怎么,没有能力把宇文谦从她的心底里赶走吗?那是你自己无能,跟她发什么脾气,对她凶什么?居然还以为她去找了宇文谦,连红袖都不如。
“你来干什么。”宇文年皱眉。
莎莱从外面笑嘻嘻的走进来:“看着你这客栈这么晚了还灯火通明的,以为你是想我想的睡不着呢,特意来看看你。”
红袖跟在流风的后面,听见这话惊得眼珠子快掉出来。在心里腹诽,不止廉耻的女人,年龄不大就开始魅惑男人,连皇子都敢肖想。
“明天,让刘青来。”宇文年面无表情。
“刘青阿,病了。明天什么事,我过来。”莎莱才不管什么厚脸皮,自己看上的男人就一定要得到。
“那你们以后,再也不用派人来了。”
“你...”莎莱气的跺脚。
好,好,你要找韩芙蓉是吗?我回去就让三哥把她送去歌勒的军营里当军妓,等军营里的将士们都玩过了,我再让她被你找到。哼。
。。。。。。。。。。。。
韩芙蓉躲进屋子里的一个箱子里,佐恩假装被人袭击受伤,摊在地上。
木板房的小闸门被人从外面暴力打开,走进来两个醉汉。摇摇晃晃。
“咦,怎么就剩一个了,那个女的呢?”醉汉甲问道。
“先办了这一个再说。这船开了,她跑不了。”醉汉乙两眼闪光,特殊癖好。
“先把脸划花了再办事,别忘了上头的交代。”
“花了脸,我他妈还有心情办他吗,等老子完事了再说。”
醉汉甲反身去关门,醉汉乙向着倒地的佐恩扑过去,发出一声闷哼就没了动静。
醉汉甲感觉不对,刚一回头就被一条长鞭锁了喉。看着韩芙蓉,突然诡异的笑了一下。
“跪下。”佐恩的王子气势一下子外放出来。
醉汉甲只是低头看看醉汉乙有没有死透。并不跪下。
韩芙蓉察觉出不对了,细细打量这个人。被长鞭锁喉也不见惊慌,也不求饶,很不对劲。
“孟白兄?”韩芙蓉松了长鞭,看着醉汉甲。
醉汉甲笑了笑,伸手抹了一下脸,一张属于许孟白的白皙英俊的脸出现。
“才两年不看着你,这易容术可退步了哈。”许孟白带着笑意,能这么顺利的找到她,真是难得。
韩芙蓉给佐恩和许孟白简单介绍了一下彼此。
“莎莱和以利对你们两个不是杀之后快,而是要毁之后快。”
佐恩眼神示意他继续说。
“我摸进来得到的消息是,把你们两个送去军营做军妓。”男的把脸划花,女的终日不得穿衣。
韩芙蓉和佐恩的眼神,在这一刻都迸发出狠厉。莎莱和以利,在这一刻算是两个人共有的敌人了。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似乎是灵魂深处达成了某种共识。
“佐恩,歌勒六王子。有两个部族的兵力,在汉北。”
“韩芙蓉,武国原镇西大将军的嫡长女。无兵无权,擅长阵法和暗杀。”
“为我们共同的敌人,联盟。”
“为我们共同的敌人,联盟。”
两个人一起说道。
许孟白给佐恩和死了的醉汉乙易了容,自己抱着佐恩模样的醉汉乙,摇摇晃晃的走上甲板进了一间厢房,佐恩化妆成醉汉乙搂着假装被点穴的韩芙蓉进了一间厢房。
“赵四和钱王八还没搞完?老子也他妈想女人的滋味了。”
“那两个犊子,连那个男的都没放过。”
几个人在外面偷笑,可是怎么听不见声音,一点声音都没有,两个人也太不行了。
越来越觉得不对,甲板上的几个人冲进房间,空空的厢房,窗户开着,哪里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