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雪山一行酸楚多误落深崖识奇才

不久,凤舞就将金钗赎了回来,交还给了二傻,才匆匆退离开。直至早上辰时冷月婵才醒来。二傻见她清醒心中已是大喜,就忙将金钗交还给她,道:“姑娘,你的金钗。”

冷月婵见到金钗又惊又喜,随即感到古怪,忙问道:“二傻,这金钗你是怎么拿回来的?还有,那些人呢?”

二傻昨夜只想着讨冷月婵的欢心,关于这些都没有细想,但又不能把事情真相告诉她令她误会,好在急中生智,他略微想了一下,道:“昨天晚上的那些姑娘知道打错了人,就很抱歉,还……还定要帮我们一个忙才肯罢休,所以……所以我就请她们将姑娘的金钗赎了回来。”

冷月婵见他说话不清不楚,但事情的大概她也听清楚了,再配合昨晚凤舞的话也就没怎么怀疑,只道:“看来幽冥宫中的人也不像我以前想的那样……”

二傻听后忙附和道:“是啊!是啊!”

再过了几天,冷月婵体力已经恢复了,若是与常人比武料想不会吃亏,再加上自己挂念师兄,于是没等伤势痊愈就匆匆起程了。

一路上,二傻和冷月婵有说有笑,倒是苦了后面的凤舞一行人,在集市上倒可以混在人群中躲避冷月婵的目光,但在那人烟稀少的平原上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好在她们都是女子,善于易容改装,倒没有被冷月婵瞧出破绽。

如此行了几月时日,二人已经来到了天山山下,天山地处寒冷,冷月婵自幼生长在天山倒还无妨,只苦了二傻,虽然穿得严严实实的,但还是一个喷嚏接一个喷嚏地打。

“前面就是我天山派的冰宫了!”冷月婵忽然指着前方白茫茫的一个东西叫道。

“阿嚏!是吗?阿嚏!”二傻揉了揉已经冻得通红的鼻子道。

“嗯!”冷月婵一笑,“待会儿上了冰宫,我叫李婆婆给你熬一碗驱寒的药!”

二傻看看冷月婵的笑脸,也不自觉笑了起来。

上天山的路曲折迂回,二人又行了大半个时辰,二傻才能看清楚冰宫的全貌,那是一座雪白晶莹的宫殿,地板柱子墙壁包括屋瓦全都是用冰雕成的,由于气候寒冷,冰雪终年不化,更何况这是由千年寒冰雕琢而成,即便是在常温下也不易化开。

二傻随冷月婵进入冰宫后,就更感觉到冷了,喷嚏也打得比以前多了。

冷月婵笑道:“冰宫是由千年寒冰雕琢而成,其温度比普通的冰要低上很多,原本是让我们师兄弟修炼内功的地方,所以才会奇寒不比。只要穿过冰宫你就可以烤火了。”

果然,二傻随冷月婵穿过冰宫之后,外面竟然是山下普通人家的青瓦砖墙,一座房子挨着一座房子,就像是一个极大的村落,比起冰宫就实在暖和多了。他们进入最近的房子内后,二傻顿时感觉全身舒畅,一股暖流迎面扑来,他也就不顾及什么了,忙走到火堆边烤火。

冷月婵笑着对屋内的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妇人道:“李婆婆,麻烦你给我熬一碗驱寒汤。”

李婆婆自看见冷月婵的时候就高兴极了,忙道:“姑娘这次下山没有遇上什么麻烦吧?”

冷月婵摇了摇头,道:“婆婆,我师兄回来了没有?”

李婆婆道:“江公子昨天才回来,现在恐怕还在掌门那儿呢!”她一边说,眼角还不停地瞟着二傻,倒令二傻有些不自在了。

冷月婵道:“我先去看看师傅,这是我的朋友,婆婆您先给他喝一碗驱寒汤吧!其他的,我待会儿再跟您解释!”说着冷月婵就跑了出去,那李婆婆看了看二傻,笑着在炉火旁煮起了药。

过了一会儿,二傻喝了那老婆婆给的驱寒汤,但觉一股暖流由腹部流至全身,他顿时感觉全身血液都膨胀了一般,不久就感觉有些热了,忙解下几件衣服,连身体都畅快多了。

如此又过了约一个时辰,二傻见冷月婵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禁急了,看了看眼前的李婆婆,不看还好,一看就吓了一跳!那李婆婆脸上十来处伤疤,将本已皱褶不堪的脸弄得歪七扭八的,乍一看,简直丑死了,但看那李婆婆的眼睛、身材,又似有几分丰韵犹存,想必年轻时也一定是一个美人了,只是遇到了什么意外才会弄成这样。二傻一惊后,再看却也不觉怎么怕了,甚至还有几分亲切之感,忙问那李婆婆道:“婆婆,姑娘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呀?”

那李婆婆听后,颇为惊异地看了看二傻,笑道:“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二傻一呆,怎地她不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问他叫什么名字,但想归想,却仍旧恭敬答道:“我叫二傻。”

“二傻?”李婆婆重复道,脸上慈爱无比,看了看二傻的窘迫的脸色,笑道:“这名字只是一个人的标志,并不能代表什么,想当年,一代英豪盖世原来还叫癞皮狗呢!”

二傻一惊,问道:“癞皮狗?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李婆婆道:“这……我听老一辈儿说,他从小无父无母,靠街边乞讨为生,身上脏兮兮的,一些人哪就叫他癞皮狗了。谁知这样一个少年还能练成天下第一的神功,成为一代英雄呀!所以,‘英雄莫问出处’就是这个道理。”

二傻听得津津有味,门外一个声音突然笑道:“婆婆说得对!英雄莫问出处!”随之从门外走出一个相貌英伟的中年人,他相貌看似平平无奇,在眉宇之间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度,而他后面还跟着冷月婵和一个二十岁左右相貌俊朗的年轻侠士。

那中年人笑道:“公子,多谢你救下月儿一条命!”

那年轻侠士也笑道:“是呀!我也多谢二傻兄弟救下在下的未婚妻。”说完这话后,冷月婵就故意去拧了他一下,轻声道:“谁是你未婚妻呀!别在外人面前乱说!”那人被她一拧却更高兴了,凑到她耳边道:“你不是我未婚妻谁是呀?我今生只要你冷月婵一个人!”

冷月婵将他推开些,大声对二傻道:“这是我的师傅、天山派的掌门人,这个是,是我的师兄江天雨。”

二傻听那年轻人说冷月婵是他未婚妻的时候已是一惊,现在又见二人亲密无间的样子,心中就更酸楚难当了,心情也一下子坏到了极点,关于冷月婵的话也没怎么听进去,心中只想:“这江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这才,才配得上冷姑娘的神仙眷容。”

以前二傻就听冷月婵提起过她的师傅万漠风,所以照刚刚的情形他也能将二人的身份猜个**不离十,冷月婵介绍不介绍都是一样。

万漠风干咳了一声,才对二傻笑道:“公子,我听月儿说你已经没有去处了,不如就投入我天山派门下如何?”

二傻听后,心想:“与其如此在天山派看姑娘和他师兄卿卿我我,自己难受,还不如下山呢!”念及于此,正色道:“多谢您的厚爱,不过小的只是一个酒楼里的店小二,实在不可以投入天山门下,辱了天山派的威名,我……我还是下山吧!”这话说得极其诚恳,令冷月婵都有些酸楚了。

万漠风看了看二傻,不知为什么,心底就生出一种亲切之感,刚刚只是念及冷月婵苦苦求他才勉强提出来,现在却是打心底里希望二傻留下来做他的弟子。虽然知道他只是长平楼里的小二,虽然收他为徒会辱了天山派的威名,但不知为什么,他一看二傻打心底里喜欢上了他,真心希望他能留下来,即便这会招人笑柄。

“你……多大了?”万漠风莫名其妙地问了这一句。

二傻一怔,抬头看了看万漠风,在彼此眼光触及的那一刻,二人心中都生出一种奇怪的熟悉感,似乎二人在很早就相识了一般。

“二……二十。”二傻轻声答道。

万漠风心头一震:“二十?竟然和我的儿子同岁,他的眼神、他的相貌似乎和清儿有几分相似,莫非……不会!不会!天雨才是我的儿子啊!江兄为我抚养亲子这么多年,我又怎可怀疑他?”

二傻见万漠风低头沉思,心道:“他在想什么呢?对了,一定在想怎样让我下山,听说这些武林门派中的人都是这样,说话拐弯抹角的!不过,这个大叔我却好像是认识的,说不定我和他上辈子是朋友呢。哈!我二傻上辈子竟然有个这样有作为的朋友!”想到此处,二傻也不禁笑了出来。

万漠风被他一笑惊醒,道:“小兄弟,不如……不如你隔些时候再走吧!我让月儿和天雨陪你到处走走,也看看我们天山的雪景啊!”

二傻一看冷月婵和江天雨那亲密的样子,漠然地摇了摇头,道:“小的实在不适应天山的奇寒,我还是早些下山的好!多谢您了。”本来若是万漠风说只让冷月婵一人陪他,他一定会多留几日的,但现在,他本就是希望避开二人,又如何能看二人在他面前亲密无间,将他抛之脑后呢?于是,再不舍也没有办法了。

万漠风眼中露出十分惋惜的神色,但看二傻如此坚决,却也没有丝毫办法,只点点头道:“小兄弟,日后若有什么困难可以来天山找老夫或者月儿、天雨,我们一定会尽力帮你的。”

二傻点点头,拿起几件衣服穿了起来,最后看了冷月婵一眼,道:“谢谢万掌门、冷姑娘、江大侠!”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出了冰宫,二傻就顺着来路往下走,谁知雪不单是看上去洁白,而且还特别滑,几次险些将二傻滑倒,二傻就更小心了,往天山的这条路弯弯曲曲,一面靠墙,另一面却是深崖,险要无比,一个不小心,很有可能命丧九泉呢!

二傻紧紧抓着墙壁,脚则慢慢在雪地上移动,饶是这样,人还是差点被滑倒!

如此慢慢行了半个时辰,或许是心中不舍,又或许是地太滑了,二傻竟然还能依稀看见冰宫前几个戏耍的姑娘。

二傻缓缓叹气,在此时山竟然有些震动,同时传来了“轰轰”的巨响,只听远方几个娇柔的声音叫道:“雪崩啊……”

二傻并不是听得很清楚,但山上的震动就令他更不敢前行了,只将手紧紧抓住山壁。不久,顺着二傻走来的路边,竟然无故滚下许多白雪,其中还夹杂着山石碎屑,二傻乍一看就惊呆了。他自幼便居住在洛阳,雪倒是见过,但雪崩却是闻所未闻了。

如今见到如此盛况,第一个想法自然是逃,于是在他被这巨响惊醒之后,就拔腿跑了。谁知自己不会武功、没有丝毫内力,刚一开跑就被脚下白雪滑倒了,来了个“狗吃屎”!前面的雪却没有等他爬起来就铺天盖地的卷了过来。

二傻顿觉全身寒冷,牙齿不住打颤,过了一会儿,但听一个巨响,他的身子猝然飞了出去,但却也不住的下落了,耳畔还能隐隐听见风声。

原来,二傻被雪崩覆盖之后,雪就带着二傻的身子直冲下去,但却不巧碰到了弯曲小路上一个拐弯处,雪自然不懂拐弯,于是就冲了出去,他的人自然也跟随雪冲出了山道,直直落入悬崖下了。

“好痛啊!”二傻迷迷糊糊站起来,发现这只是一个山谷,有花有草,倒是个好地方,他望了望适才阻挡他的大树,恭敬地向它磕了一个头,道:“多谢松树先生仗义救下小的,否则小的恐怕已经死了。”

他发现自己对一棵大树道谢有些可笑,不禁“噗嗤”一笑,却又忙对松树解释道:“小的是诚心向您道谢的,全无玩弄之意,请松树先生下次遇到神仙的时候向他老人家求求情,让二傻能一直逢凶化吉。”

此时,一个狼不像狼、野兽又不像野兽的号角声响了起来,二傻浑身一颤,心道:“难道还有比落崖更倒霉的事吗?神仙哪!你可要救救二傻啊!”想着就已经不辨方向的跑了起来。

跑了很久,但山谷就那么方圆几里,其他地方已经被高山峭壁包围,任他如何逃也是无济于事的。二傻一阵叹息,忽地想起了凤舞的话,也不管那许多,当下小心地将管子拿出来,揭开管盖,顿时,一个火星自管子飞射上空,但见天空亮光一闪,跟着一条红色火焰散了开,随即变成绿色,犹如满天花雨,纷纷下落,瑰丽变幻,好看极了。

二傻自幼居于洛阳,烟花自也看了不少,但如此美丽的烟花倒还是第一次见到,不禁赞叹道:“这烟花倒做得精致,可惜也没什么用!唉!不过这么好看的东西怕也是很少有人看见,在我死的时候能看到如此美丽的东西,也不枉二傻一生孤苦了。也不知这烟花冷姑娘看见了没,她在天山之上,若是抬头一看,看见如此美丽的烟花定然笑了,可惜我看不到,这笑多半也是笑给她师兄看的,我在不在也没什么关系。”想到此处,觉得大感无味,不禁又叹起气来。

忽然,一个怪音从他身后响起,这令他不禁向后看了看,不看还好,一看简直吓呆了!一个人竟然从石头里面跑出来,披头散发的,虽然将坚硬的石头撞得粉碎,但居然没有擦破一点皮!

“神仙吗?”二傻呆呆地看着,“倒更像鬼!”当他看清那人的相貌时不禁想道。

“不过鬼是不会撞东西的呀!他们根本就没有了身体,都是从东西里面穿过的。”二傻这么一想,那人竟然就向他冲了过来,近在咫尺!刚刚还在好几丈之外,才一眨眼竟然就跑到了他的面前。

二傻一惊,看他那肮脏的脸活像一个食人的饿鬼,他大叫了一声就往前猛冲了。以前二傻跑得一直不怎么快,现在他估计,以这个速度恐怕连老虎都赛不过他!

二傻又绕着山谷一圈一圈的冲,转眼就冲了十来圈,可那人在追到第九圈的时候就已经趴在了地上,似乎是很累、又似乎有什么病,二傻此时也是气喘吁吁了,看那人的年纪,猜测似乎是自己的长辈,忙道:“大叔,我实在跑不动了,不如,不如等我们都休息够了再赛好吗?

那人也没有答应,倒在原来的地方没有丝毫动弹。二傻一惊:“莫非已经死了?”他悄悄移近那人的身子,那人却仍旧没有动,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一下。

二傻的手搭在那人肩上,问道:“大叔!你……”这一问之下那人就忽地扼住了他的脖子,迅捷无比,出手更是用了大力,直弄得二傻连喘气都不能了,一时情急之下也扼住了他的脖子。

此时,二傻只觉一股暖流从自己的手、他的手传至自己的全身,将自己涨得难受极了。再过了约一个时辰,那股股暖流慢慢流至自己的膻中气海,那种难以言喻的涨痛之感才稍稍减轻。

“快放开我!”一个声音叫道。

二傻一惊,问道:“什么放开你?”

那声音又道:“你快掐死我啦!”

二傻一看,却是刚刚那个人,他的手已经松开了自己的脖子,反倒是自己一个劲儿地掐着他的脖子。他尴尬一笑,将手收了回来,道:“对不住了,大叔,你没事儿吧?”

“我快被你掐死啦!到时你就变成拭师叛徒啦!为江湖人所不齿!”那人一边摸着自己的脖子,一边呵斥道。

二傻挠挠头,道:“什么拭师呀?我又没师父?”

那人拍了拍脑袋,似是自言自语又似对二傻道一般说道:“我刚刚散功之时,倒忘了让你拜师了,跑了好久,差点害死我了。”他说完就抬头看着二傻,故意整理了一下衣服,道:“你现在给我磕三个响头,就算拜师了。”

二傻心中起疑:“莫非是遇到了疯子?这样一个老先生倒还真有点儿像,他疯我可不要也陪他一起疯!”此刻他与他正面相对,发现那人的样貌倒还有几分威严,约莫四十多,披头散发的,倒真像是个疯子。

那人见他不磕头拜师,脸上一阵惊异之色,猛地抓着他的衣服怒问道:“难道你已经有了师父?”

二傻苦笑道:“没有,我,我怎么可能有师父?我那么笨……”心道:“就算没有,也不能拜你这疯子为师啊!”

那人长长舒了口气,放开他的衣服,稍稍宽了宽心,笑道:“谁说你笨?我看你就很适合练武,我被空海心打下了崖才没得选择,现在看来,你也很不错嘛!只怕我上去了也找不到似你这般好的。”

二傻心中窃喜,见那人说话倒很有次序,此刻再想却又不似疯子了,问道:“大叔,我非要拜你为师不可吗?”

那人道:“难道你还不想拜我为师不成?我一生从不收弟子,今天是你的造化,许多人求都求不来呢!”

二傻道:“可我,我只是,只是一个酒楼的小二……”

那人笑道:“店小二?怕什么?我石浪当初还只是一个挑柴的,若不是遇上师父师母也难有今日。”

二傻听后,心头一热,心想:“自己反正已经没有了去处,倒还不如留在这里学功夫呢!江湖险恶,那么多人打打杀杀,我不杀人,总要保住这条小命吧?”念及此就忙跪下来磕了三个响头。

“乖!乖徒儿!”石浪哈哈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二傻脸一红,道:“我,我的名字不大好听,叫,叫二傻,是掌柜随便叫的……我,我没有名字的……”

石浪又是一阵大笑,道:“好极了!好极了!既然你没有名字不如就让我起如何?”

二傻点头笑道:“如果师父肯给徒儿起名字,徒儿求之不得。”

石浪道:“石……石……石惊云!对!石惊云如何?”

二傻默念道:“石惊云?好有气魄的名字啊!”

石浪道:“当然得有气魄啦!你是我玄天门新任门主,如何能没有气魄?”说着从自己右手中指上取下一枚宝石指环带在他手上,续道:“这是本门掌门指环,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玄天门第四代门主。”

石惊云一惊:“玄天门第四代门主?”眼光却不断瞟着那熠熠生光的掌门指环,见其刻有两个极其细小的字,只是自己不识得也就不知了。

石浪笑道:“不然是什么?徒儿,我刚刚已经把毕生功力都传入了你的体内,我在谷内一月已经打通了一个通道,你可以走出这个山谷了。出去后就到玄天门接任门主,以免门中发生内乱。还有,我上天山后一直没有下来,山下的门人必定以为我是被万漠风害死了,这下玄天门和天山派的仇怨就结得更深了!你回去告诉他们,这是我师弟空海心所为,与天山派毫无干系!”

石惊云点头道:“我一定会把师父的话传到的。”

石浪笑笑,道:“徒儿,我虽将毕生功力传入你的体内,但由于你从未习武,没有任何武学根底,日后方勤加练习,等打通任督二脉后方能使出我的功夫。”

石惊云对他的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此时石浪的脸色忽然变得很凝重,“你现在不要运任何功力抵抗,我将运《百汇神功》以灵体形式进入你的体内,助你排除万难。”

见石惊云点了点头,石浪就将手掌对着他的手掌,轻轻闭上了眼睛。

也不知过了多久,石惊云觉得自己就像是在飞一样,全身轻飘飘的,唯一痛苦的就是那如同火一般炙热的大脑,热得他无法忍受,但却又不可运功抵抗,只得承受。也不知过了多久,大脑那火一般灼热的感觉忽然消失了,只听石浪轻声道:“可以了。”

石惊云一睁开眼睛,石浪的身体还好好待在原地,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师父……”石惊云手一触到石浪的手,石浪的整个身体忽地就如风般消散了,什么也没有剩下。

“师父已经仙逝了。”在石惊云脑中冒出了这样一句话,他忽然觉得自己变了,竟然不似当初的二傻那样脆弱了,反而坚韧、聪明了许多。

“师父运《百汇神功》以灵体形式进入我的体内,师父夕日闯荡江湖的所有经验,甚至他的思想都进入了我的体内,和我一起共存。”

一想到这里,石惊云忽觉眼前的一切都很熟悉,隐约能回忆出石浪开凿山道的情形,甚至连石浪的幼年、如何被他的太师父收为弟子、如何被师弟暗算,都如同海浪一样一波一波地传了过来。

石浪已经在他的身体内重生了,但奇怪的是,石惊云竟不觉怎么怕,只顺着自己的记忆,找到那地道悄悄走出了山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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